陆慎:
他本想吃个交杯盏,好歹应了燕尔新婚的意头,谁知乔薇却全然没当回事,他不免噎得慌。
陆慎闷闷的转身,我先去洗漱。
见他往后头去,乔薇方松了口气,她故意弄出这样粗豪的做派,就是怕陆慎误会她出于少女的羞怯他这人最好多心的。乔薇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答应这桩婚事纯粹是虚应差事,至于洞房花烛夜,那当然走个仪式就够了,她可不想这样那样的瞎折腾。
净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必陆慎洗了个澡。乔薇方才就闻到他身上就股淡淡的酒味,想是在前殿应酬宾客,不得不多饮几杯。
听说喝醉了的人那玩意是硬不起来的,乔薇更觉放心。
就不知陆慎会不会在这房中歇下,乔薇管不着许多,反正拔步床里有两条被褥。她索性掀开一套铺盖和衣而卧,这样陆慎回来的时候,她说不定已经睡着了,陆慎也犯不着对块木头发情。
不知躺了多久,乔薇真个睡意昏沉起来,蒙昧中仿佛有人摇撼她的胳膊,乔薇迷迷蒙蒙睁开眼,就看到陆慎一身纯白亵衣立在她身前,头发上还有着湿乎乎的水汽。
他这人本就身材高大,难为的是不显笨重,手足颀长,腰肢俢韧有力,远远地望着挺拔如竹,近看更是色气。乔薇向来知道他生得很好,只平素不怎么留意,如今灯下看人,倒觉英俊非凡,莫敢逼视。她脑子里蓦地蹦出两句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尤其他那件里衣仅是松松披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同样挂着洗浴后未干的水滴,缓缓地滑到腰腹上去。
腰腹处优美的线条乔薇就不好意思细瞧了,她假装睡意朦胧,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充作梦中的呓语。
陆慎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下,接着便去解她领口上的纽子。
乔薇被迫清醒过来,警惕的挡着胸前,你做什么?
你说呢?新婚之夜难道什么也不做。其实陆慎的语气十分正经,只是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任何话从他嘴里说出都带上暧昧的意味。
乔薇没法不脸红,她本以为自己今晚要应付的是个如同挺尸般的病人,结果却话说经过一番洗濯,陆慎的气色似乎更好了些,适才他刚进来时明明还有些脚步虚浮,现在看来却很有力气了。
乔薇望着他白中透红的俊秀脸庞,手脚都觉得无处安放,只得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去洗漱一下
怎么这样糊涂,你方才不是已洗过了么?陆慎拉她到床头坐下,胳膊抵着她胸口,颇显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