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借陆慎的力争取有利局势,也没顾得上分辩,但可想而知,现在外头一定流言纷纷了。
乔夫人便叹道:还能有谁?自然该太子殿下送佛送到西。
一个女孩子落了水又被救起,无论是否她的本意,但既与那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不过,乔夫人打起精神来,也未必十分难堪,毕竟你与太子是定了亲的,说来总归是未婚夫妻,些许小节就无须计较了。
乔薇见她隐隐是听天由命的口吻,心中便猜出事情有变,默然问道:可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孩子,娘也不瞒你,适才你还昏睡着,太子殿下就将那封退还的婚书再度送来了,娘自然也应承了他。乔夫人多有感慨,显然婚事的变故虽在意料之外,但陆慎能处理得这样圆融妥帖,还是很值得欣慰的。
乔薇却悄悄对着窗外撇了撇嘴,她才不信陆慎是临时起意,丞相府离宫中有多远,一来一回都得费不少功夫,陆慎却取来得这样容易,恐怕那婚书他天天都随身带着这不是痴-汉行径么?
但即使如此,乔薇也没别的话可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得不认真思量起嫁给陆慎的决定。剧情早就乱了套了,大罗金仙都没法扭转过来,况且陆慎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消息定是瞒不住的,不说韩贵妃母子能否过去心头那关,她也不可能巴巴的黏上去。
那么,她与陆慎的婚事竟是定下了?乔薇如今想来没有对未知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片茫然。书里的陆慎是一个心灵受到戕害的残酷暴君,令人闻风丧胆,眼前的这个似乎不大一样,至少他还能常常笑,说明他仍被爱滋润着被她的爱,或者说他以为的她的爱。
乔薇不由得翻了个身,闷闷的对着淡白-粉墙,这个惊天大误会不知何时才能解释清楚,陆慎不会杀了她吧?虽说乔薇并不怕死,可她十分怕疼,而书里那个陆慎杀人的法子没有一种是安全无痛的。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乔夫人见她恹恹的无甚精神,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道:你好好歇着,娘去吩咐厨房做些汤饮来。
乔薇把头埋在被子里,嗡嗡地嗯了声。
也不知小憩了多久,等她再转过头,床边坐着的已换了个人,她险些惊呼出声,太子
幸而及时醒悟到此乃她的闺房,遂警觉的朝四周张望片刻,方低低地问着陆慎,殿下怎么过来了?
虽说擅闯香闺对陆慎而言算不上大事,未免闺誉受损,还是该注意点影响。她宁愿他矜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