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监,近两个月的销售状况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我们氟洛斯的销量一直位居全国第一,怎么还会出现库存积压销量明显下滑的事?”
安奕揉着眉心指着投影仪上的表格质问着,自从父亲做了甩手掌柜,各种大事小事让她忙得近乎喘不过气。
李总监战战兢兢站起身道:“您知道,不久前药监局的人来检查,设备组被指出了些不规范的问题,导致我司名声也受到了些影响,从而”
“说起这件事,孟总监你准备一下啊,下个就是你的问题了。”安奕对李总监这种甩锅行为有些不耐烦道:“这根本不是问题本源,之前氟洛斯的生产,在全国来说我们是没几家竞品的,甚至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近乎垄断了它的生产,整个公司基本就靠它吃红利。现在需求下降,市场部总监?”
安奕夹着钢笔在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望着市场部总监道:“何总监,市场调研的结果出来了吗?”
何总监忙不迭地站起来点点头,抹了抹额头的汗说:“近期我们调研发现,位于D市的PreciseCare公司上市了一款氟洛斯胶囊,其中主要成分、作用机制等与我司的产品差别不大,对比起来他们在价格上更有优势,不过据我猜测只是因为他们成本、品质较低但卖的便宜所以才获取了小部分客源,时间总会证明我司的产品才是最可靠的。”
安奕听着他在那自吹自擂,有些无语扶着额,“问题出现了要去解决,别想着等时间了,等着等着楼都塌了还在那做白日梦。行了,今天时间拖太久了,先散会吧。”
孟总监一听散会心都快激动得飞出去,却还装模作样慢慢收拾着文件。
“孟总监,别忘了,下午会议继续。”安奕借着钢笔抵着下颌浅笑着。
“明白!”
见人一溜烟的跑了,安奕把助理叫来,让她把打印的PreciseCare的详细资料拿了过来。
“还有,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今天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道:“今天还没收到她的信息。”
安奕短叹了一声,不顾姿态地疲惫趴在桌上,呢喃般道:“简直造孽。”
到了十月北方已渐萧条,安礼笛眼看快到点了,背靠在门后聚精会神地等待。终于,五分钟后她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连忙打开了门,不想室外的温度让她一下子打了颤,朝空中哈了口气,她慢慢调整好了微笑。
“咚咚咚、咚咚咚。”
宁扬叶刚褪下风衣,时间已经九点了,不知是什么人在敲门。她下意识有些紧张,朝猫眼仔细地瞧。
只见安礼笛单薄地站在门外笑得殷勤。
宁扬叶有点儿气恼地开了门道:“不是昨天就搬走了吗?”
“先别急,宁扬叶,从今天开始、不,是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邻居了,锵锵锵,看我带了什么。”安礼笛举起手中的包装袋,“烤了曲奇,有些多了,作为邻居送给你了。”
“我没发现你做事效率这么高?在我这住了叁天就联系物业租到隔壁去了,你要是回家的效率也能这么高多好。”
“那还不是你一直冷冰冰地赶我走。”安礼笛小声地嘀咕着,“所以没办法你能请我进去坐坐吧,冷死了。”
宁扬叶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拉开了门疲倦地转了身去。
等宁扬叶洗完澡出来,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芬芳,她有些头疼,不知道安礼笛又在捣鼓什么。她朝厨房走去,只见台面上摆了一瓶红酒,汤锅里散发出各种香料与水果混合的味道。安礼笛见她来了立马弯着腰道:“我想煮点热红酒!但物业说灶具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所以非常抱歉、并且谢谢!”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诶。”宁扬叶抱着手,思忖着要不要把话再说明白一点。安礼笛侧身朝着她,拿发圈随意扎好头发,几缕发丝柔顺垂在耳边,给她添了些婉约的气质,熬出的糖浆已开始翻滚,她把红酒全数倒进汤锅,静静等待着沸腾的临界点。
安礼笛再次回头的时候,宁扬叶已经不在门口了。她心里长吁一口气,感叹着第二步,成功!
“宁扬叶,要不要拿你的马克杯来,这么多我也喝不完,浪费了挺可惜的。”
宁扬叶正起草着项目企划,她后悔没把人拒之门外了:“能不能少烦我了,这究竟我究竟”
安礼笛倚在门前说:“工作的时候也可以一边喝点东西稍微放松一下,这样说不定效率更高。”她看着宁扬叶轻皱的眉头,感觉有些丧气了。
“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好吗?”
宁扬叶坐在靠椅上,平静朝安礼笛问着。
“大前天,你为我准备了晚饭,但我从不在家吃正餐;前天,你在我公司楼下晃了半个小时,但我不需要人来接我下班。除了自我感动,你做这些,对我来说改变不了什么。”宁扬叶顿了顿,看着安礼笛抱着肩低着头,狠心道:“光是抑制着把六年前的受的屈辱迁怒于你们一家,迁怒于你,就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即便错的并不是你,但我就是这么狭隘,所以,别再”
“今天是我的生日。”
安礼笛抬起头,打断了宁扬叶剩下的话,眼神无助又带些哀求,水光盈盈地望着她。
“你还记得吗?”安礼笛一步一步靠近她,噙着泪的眼低垂着,不想总是这么软弱。
她抬起一条腿,膝盖挤进了空隙,贴着宁扬叶的右腿低声说:“我知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宁扬叶被迫并拢了双腿,安礼笛的另一条腿挤进来,整个人大岔开腿伏在宁扬叶面前,彼此的气息缓缓交织。
“我知道,你足够心软,所以愿意,不喜欢我也陪我玩情情爱爱的游戏。”
安礼笛一边消沉说着,想要去舔宁扬叶的耳朵,却被她撇头躲开了。
安礼笛追着不依不饶,宁扬叶咽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经历被伤害的痛苦而已。”
耳垂被湿润的舌头细腻地舔着,宁扬叶的耳根红透了。她被安礼笛圈在怀里,喘息加快了露出的锁骨随着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