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岭是好感,保护欲。
章枕是责任,关怀。
岑景末目前没滋生出什么,就只有兴趣。
至于戚以潦,
从白猫这一年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戚以潦除兴趣外,滋生的是认可,求生欲望,还有……
茭白想到这,眉心蹙了一下。
他像坐是在人生的最大一个考试现场,题都做完了,答案也写出来了,
可是他想在已经写完的答案后面,加一点。
茭白看了那个答案许久,久到蛋黄酥都凉了,最终还是没有加。
或许是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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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烟花的时候,戚以潦来了,今晚有个饭局,他坐了坐就走了,衬衣上面没沾什么酒气。
戚以潦一出现,轻松嬉闹的氛围就收了很多。
林希贝拉着赵潋的手,无声地张大嘴巴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
赵潋把她拖走。
“舅舅!这儿!我们在这!”周兰兰大幅度挥手,嗓门超大,眼睛还往旁边直瞟。
旁边是茭白,他在发朋友圈,抽空望了望戚以潦跟章枕,继续编辑文字。
鼻息里多了一股烟味,茭白扭了下头。老变态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是解开的。
这现象,茭白第一次见是在北城卖凉面的小面馆里,在那之后见到的频率就稍微多了一点点。
——神秘而禁欲的祭司脱了那身沉重长袍,他正在一步步走下祭坛,走入世俗,走向欲望人间。
“看什么?”戚以潦唇微张,溢出一缕烟雾。
茭白朝他伸手。
戚以潦指了指西裤口袋。
茭白的眼角抽了一下:“哪边?”
“自己找找,嗯?”戚以潦夹着烟的手抬起,揉了揉他的头发。
茭白翻着白眼站到戚以潦对面,两只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另一头的章枕见状,他顾不上跟弟兄们交谈,立即大步流星地杀过来:“白白,你会抽烟?”
家长憋着火,要炸了。
茭白用熟练的点烟动作回答。
章枕是个不容易爆粗口的人,这会儿他愣是蹦了一个字,“操”。他不忍直接对他弟下手,矛头大逆不道地拐了个弯:“三哥,白白还小,抽烟不好吧。”
戚以潦不以为意:“阿枕,放宽心。成年了,可以了。”
章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白白,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问已经吞云吐雾的弟弟。
茭白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好早了。”上辈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