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亭睫毛颤了又颤,终于还是忍不住咬了郝回风一口。
不过这次,吸取了教训的郝回风没有那么傻了,他不但没有撤退,还更深地亲了回去,亲得方鹤亭呼吸都要不稳才放开。
但这时,郝回风却仍是缓慢地迟疑了一下:“小鹤亭,师兄还是想问你——”
这一次,方鹤亭没有等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屁话,扯着他的领口,便狠狠吻了上去。
郝回风瞳孔骤然收缩,接着他唇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点笑意,便彻底拥住了怀中那一片即将融化的雪。
真好,他的小鹤亭,彻底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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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郝回风醒来的时候还觉得额头上一阵剧痛,但他睁开眼,嗅到身边那股清淡的苍术香气时,唇角又不受控制地弯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一道极为清冷的视线落在了郝回风身上。
郝回风打了个哆嗦,猛地坐起身,然后他就看见,一旁穿戴整齐的方鹤亭正冷冷看着他。
只是头顶上那两只柔软的狐狸耳朵还没缩回去,反而衬得那一身端正的服饰愈发怪异了。
郝回风咳嗽了一声,目光忍不住悄悄往方鹤亭身后撇去,结果他眼睛刚一动,方鹤亭就冷冷道:“再看一眼,我就割了你的尾巴。”
郝回风:……
郝回风只能一脸歉意地抬起头:“小鹤亭,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话你说了太多遍了。”
郝回风:……
最终,方鹤亭淡淡看了郝回风一眼,道:“这几日,你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等这些东西消失了,我再出门。”
郝回风怔了一下,松了口气,但心头却莫名有些失落。
但郝回风沉默了片刻,还是低声问:“可是昨夜我们还没结——”
“郝回风。”方鹤亭闭上眼,神情异常冷淡地打断了郝回风的话,“你失忆了,我可以接受你智商还在二十岁,但不代表我会无限度地容忍你胡来。”
郝回风哑口无言。
最终这场谈话以方鹤亭全面的抗拒不欢而散,郝回风一个人静静坐在床上,神情很是落寞。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又隐约觉得他做错的地方不是真正让方鹤亭生气的点。
他有点难过了。
方鹤亭明显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去开解郝回风。
因为此时此刻,方鹤亭自己的心里也很乱,他现在连自己都开导不了,又怎么去开导一个智商和阅历都只有二十岁的郝回风?
不过即便是这样,方鹤亭也仍是丝毫都不打算让郝回风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