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回风人傻了。
他顿时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方鹤亭:?
就算是方鹤亭再不敏锐,这会也觉察出了什么,这时他顿时皱眉道:“郝回风你干了什么?”
说完这话,方鹤亭便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痒,整个人身上都软软地开始发热了。
最关键的是,他头顶和尾椎处在此时渐渐生出几分骚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方鹤亭彻底不淡定了,他一拍桌子,眸光如冰地恨恨看了郝回风一眼,起身便想要出去。
可他刚一站起来,噗嗤两声,一对柔软的狐狸耳朵和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就这么长了出来。
方鹤亭被那大尾巴的出现骤然扰乱了身体的平衡,腿下一软,整个人就这么朝前直直栽倒了下去——
好在郝回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
而将方鹤亭就这么一搂住,郝回风便知道那摊主所言非虚。
从前方鹤亭的身躯是清瘦挺拔,如竹一般坚韧,可现在……竹子开花了。
就像是春雨过后,原本坚韧无比的竹子颤颤地绽放出了一朵朵青色的,柔软的小花,上面还凝着滴滴露珠,鲜嫩无比,带着一股温柔的春风气息。
郝回风的手有些发颤了。
方鹤亭觉察到了郝回风的愣怔,狭长的眼尾都泛起了一片羞恼的绯红,他抬手就一掌推向郝回风,却又被骤然回过神来的郝回风一把抓住了手。
“鹤亭我错了。”郝回风陡然抓住那热烫中带着薄茧,却又因为药效变得柔软无比的修长手掌时,心旌又是一荡,连道歉都透出那么几分不真诚来。
方鹤亭薄唇微微发抖,气得眼睫都颤了:“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郝回风本来还想解释,可看着方鹤亭眼中那凛冽的杀意,却又干脆不答了。
他这时抿了抿唇,索性给方鹤亭身上下了禁制,又立刻在房间周围重新布置下了结界,便附身一把抱起方鹤亭,将人抱到了床上去。
方鹤亭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郝回风,可药效发作,他瞪得久了,眼睛都红了,甚至还溢出一点不明不白的透明液体来。
这衬着他狭长绯色的眸子愈发动人。
方鹤亭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是真的生气了。
郝回风一声不响地将人放到了床上,却并没有再进行任何狎昵之举,反而一脸惭愧地乖乖坐在床边,尴尬道:“鹤亭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鹤亭看着他,清润的眸中都要冒出火来。
“我最开始……确实想捉弄你,谁让你这些时日实在是太闷了。”
“可我刚刚真的是后悔了,没想到……你自己先喝了汤。”
方鹤亭:?!
这么说,还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