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岐叹息一声,愈发不满外头那?些人对叶云亭的编排。握住他的手指,置于唇边,在那?泛着浅粉色泽的指尖轻吻了一下。
叶云亭蜷了蜷手指,轻笑一声,却并不觉得?辛苦。
能做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谁又甘愿当囚笼中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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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五,汝南传来八百里急报。
南越太后在汝南边境陈兵二十万,自曝乃是贺家嫡女?贺兰鸢,称贺家上下满门忠烈,披肝沥胆,成宗皇帝却因为贪图汝南富饶,以莫须有的罪名屠尽贺氏满门,扬言要为枉死的贺家人讨回公道。而?汝南守军有不少曾是贺家麾下,听闻此事后,竟是直接不战而?降,大开城门迎南越军入城。
不过数日?功夫,汝南三州便?彻底沦陷。
战报传回上京,震惊朝野。
先前赵氏谋逆案,牵扯出显宗皇帝做下的龌龊事;如今又翻出贺家谋逆案来,又会牵扯出什么?来?
朝野上下一时惶惶,可如今要给贺家平反的乃是南越太后,他们又能如何??
倒是李凤岐瞧着那?些神色惴惴的老臣,眼神中有了些许兴味:“看来南越此次出兵,是师出有名啊?”
有老臣出列道:“当年正是有人发现贺氏女?与南越皇子私下往来,才攀扯出贺氏谋逆案,此案罪证确凿。况且那?贺氏女?早就该死了,如今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成了南越太后,不正是铁证如山?眼下扯出贺家来,不过是侵占我北昭国土的幌子罢了!”
其余人闻言立即附和:“还请陛下尽快出兵,夺回汝南三州,以彰国威!”
“区区南越小国,又何?惧之?!”
瞧着下头那?一张张义正言辞的面孔,李凤岐眼神微沉,看向一言不发的叶知礼:“齐国公有何?见解?朕听闻你与南越太后年少时可曾是挚友。”
他说的轻飘飘,可落在叶知礼耳中却觉得?有千斤重。他拿不准李凤岐知晓多少,只能勉强笑了笑,斟酌着道:“那?都是年少时的事了,臣后来有了家室,贺氏又谋逆叛国,哪能再与罪臣之女?往来?”
李凤岐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却是将一封密信扔下去,冷笑道:“既无往来,可朕得?到的消息里,怎么?南越太后指名要你呢?”
叶知礼神色一僵,惊恐地盯着那?封信,半晌才迈动僵硬的身体上前,将信件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