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顿时就心虚起来,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问了。”
叶云亭就笑起来,摇了摇头,也?不提从前那些事了。
马车穿过一?条胡同,在望月酒楼门口停下,叶云亭正要下马车,却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酒楼,叶云亭正要叫人,却见对方身侧还跟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女人,披风帽子将女人的容貌挡了大半,只露出个模糊的侧影来。
叶云亭叫人的声音顿时堵在了嗓子眼里,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岔了,总觉得那女人的侧脸,与殷红叶送给?他的小像有些相似。
一?分神的功夫,两人已经上了楼,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发什么呆呢?”叶妄已经下了马车,绕到窗边朝他晃了晃手,叫他回神。
叶云亭微微皱了眉,踌躇片刻,还是下了马车。
他从来不知道常先生身边有这么一?位女子,对方以兜帽遮掩面容,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显然是有意在掩藏行踪……这个时间点,常先生回了上京,却未曾遣人通知他,身边多了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叫他不得不多想。
所有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叶云亭决定还是装作不知,将信送出去。
两人进了酒楼,迎上来的跑堂见着他,神色就滞了滞,然后才笑着道:“大公子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带我弟弟来尝尝你们这儿的好酒,顺道给?师父送封信。”说着,将信件交给跑堂。
跑堂见到信,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心想约莫只是巧合撞上了,收下了信,将两人引到了楼上雅间去。
叶云亭只做不知,点了小菜并两壶酒,与叶妄小酌。
而那跑堂则是拿了信,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后院。
常裕安刚将贵客请到茶室坐下,就见跑堂着急忙慌地跑来敲门:“先生,大公子来了!”
茶室内两人都是一惊,女人陡然起身,衣袖不慎将茶盏扫落,发出一声脆响,她面上竟有仓惶之色:“是亭儿来了么?”
“夫人莫慌。”常裕安要镇定许多,开门放人进来,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跑堂便将他们前脚刚到,叶云亭后脚就来的事儿说了,他将信件递过去,迟疑道:“应该只是巧合。”
常裕安拆开那封信,就见信上写的都是上京近期发生的一?些大事,最后结尾言上京已经安定,邀他与越长钩来上京小聚。
“确实是巧合。”常裕安将信递给?女人,低声道:“夫人可要见一?见他?”
一?瞬的仓惶之后,女人神色已经镇定下来,她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迟疑道:“再缓缓吧,他若是过的好,我何必再去打搅?我亲来北昭,也?只是担忧永安王登基后会待他不好,若是如此,我届时再带他离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