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站,几人反而不好在说什么。
贺千花赶忙起身去引路,老爷子在顶上也坐不住,干脆跟着一起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走到了贺之延的房间,在外面的小厅里面等着。
万幸想跟着看看,但是没好意思敢说——要看下半身,免不得得脱衣服,她能接受得了,这屋里其他几个人不一定能接受得了啊。
想了想,干脆就忍了。
老孙头跟着贺之延进了屋里,老爷子一开始还能喝个茶,没一会儿,就忍不住总想往屋里看,陈晓白有心安抚,便说道,“千花姐,贺爷爷,你们不用太心急,孙爷爷在我们村子里就一直有神医的称号,宝丫还跟我们说,孙爷爷是柳先生的师兄。”
这倒是让贺千花有些惊了,连忙说道,“老先生居然是柳先生的师兄?”
陈晓白点点头,顾不得贺千花惊诧的神色,就把这件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贺千花也忍不住心里对老孙头抱有了些许的期望,频频往屋里张望着。
万幸一开始倒是有心想打断陈晓白,毕竟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但是想了想,在发现了贺千花和老爷子听后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神色之后,又算了。
他们这些年,估计也都是从期望到失望中间过来的,虽然仍然抱有期望,但起码就算是结果不好,也不会觉得丧气,最多是再继续寻找罢了。
反正日子总要过的,不过是腿不好用了,可起码,贺家老大能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
没多会儿,老孙头便和贺之延从屋内走了出来。
贺之延没什么表情,老孙头皱着个眉毛,一脸的若有所思。外面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先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万幸主动说,“孙爷爷,怎么样了?贺叔叔的腿能看好吗?”
老孙头先是摇了摇头。
在一众人失望的神色当中,他却又点了点头。
万幸一眨眼,“到底怎么说呀?”
老孙头说道,“他这腿要说是想能走路,倒也是能走的。”
贺家众人脸上的喜悦几乎是藏都藏不住,贺千花失声问道,“真的?能走?!”
“嗯。”老孙头说道,“但是要想以后能走路,就业一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看他骨关节比寻常人宽大很多,早年当兵的时候,应该是落下了重风湿的病,不能走路的问题虽然和这个没什么根本关联,但却也是千丝万缕。想行走不难,但是一旦恢复知觉能够行走,恐怕以后但凡遇到阴雨天气,他就疼的会恨不得死过去。”
重风湿。
万幸牙关有点酸——她没得过,但是她见院长得过。
北方的气候算是比较干燥,可饶是她们那个小村子里面,一年里头也难免会遇到个阴雨季节,长的半个月,少了也有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