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钱在后来差不多两千年的时候就很少使用了,万幸想着现在这年代,倒是可以攒点货币。不图富贵,也能图个念想,以后等她长大了,记忆还清晰的时候,想到这些往事,也总能开心。
她这会儿在照相馆里面处理照片,要等的时间有点久,她有点口渴,想去买点水。
和老板说了一声,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却在门口装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万幸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贺知书,左右扭了扭,才发现他身边的小跟屁虫没在。
她一挑眉,说道,“万金凤没跟你一起?”
贺知书知道她已经撞破了自己和万金凤之间的事情,一时觉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让万幸走了。
半晌,他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老师指派的学习小组的队长,要帮助我们小组内的组员学习。”
“嗷。”万幸应了一声,心想共同发展社会主义和谐也是个学习的路子,各有千秋么。
小伙有前途。
瞧着万幸这表情明显,贺知书脸上红晕更盛。
到底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不是书中后来那个风度翩翩又温柔有毒的中年男人,万幸侧了侧头,说道,“你还有事?”
“没事,我只是来取照片而已。”贺知书赶忙说道。
正说着,万幸最后一张要过塑的照片也已经处理好了。是贺知洲的那一张,她担心一张没法保存,听说这家照相馆不用等这么长时间,可以直接用彩照印刷,就是价格贵一点,便干脆过来了。
之前也是答应过贺知洲的,拍完之后要给他寄过去一份,还有他家里,回头也得拿过去拜访一下——贺知洲走之前说,他平生不爱拍照,就万幸手上的那张,已经是难得的,能看见他正脸的精品了。
事实上万幸完全是觉着贺知洲不好意思腆着脸把自己照片给拿回家,这才找了这么个说辞来着。
“嗯。”万幸点点头,听贺知书这么说,便打算走了。
正扭头回去取的时候,却听见贺知书突然说了一句,“万幸,我能看看你那张照片吗?”
万幸回头,就见贺知书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手上拿着的那张照片——原版的,上面的人就是贺知洲。
万幸一顿,想了想,说,“可以,给你。小心一点,刚加热好,别留下手印了。”
贺知书点点头,将照片接过,眼眸半垂,遮下了眼底的思绪。
万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直觉给她的感觉并不好。
贺知书并不像是一个什么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比起贺知书这样的肠子九曲十八弯,说一句话都得深思熟虑的人,万幸反而更喜欢和贺知洲那种不对着自己人用那聪明劲儿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