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看着那个熟悉的淡黄色信笺挑了挑眉——这个用纸,她可是相当的印象深刻。
刚才就是因为看着眼熟,她才想着要给拿起来,看看里面是不是今天上午党秋雨用来作弊的那张纸,却晚了一步,被徐涛一打断又给忘记了。
结果现在看来,八成就是那张纸了。
纸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文字,万幸的视力很好,但是距离这么远,除了能看到一堆黑色的文字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当下,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还坐在她右侧中间竖道旁边的党秋雨在看到那张熟悉的纸之后,整个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呆愣的坐在原地,嘴唇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惶然无措的模样。
万幸扭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撇到了在后面坐着的秦悦悦,本来只是一扫而过,可就在那一刹那间,她似乎看到了秦悦悦在低头的时候,唇角没有藏得住的一抹笑意。
一片寂静,这种严肃的氛围之下,又是在考场上,就连平时喜欢插科打诨的同学也都安静的不得了,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过了好半晌,徐涛举着纸团的手落下,一手将那张已经打开了一半的纸团尽数展开,脸色再一次变得严厉起来,“我再问最后一次,这张纸,到底是谁的?”
半晌,只见班里有窃窃私语的小声的讨论,万幸就在下面,听到了有几个关系比较好一点的学生在说,那个纸团是属于党秋雨的。
毕竟当时,拿到了本子的党秋雨在班里足足炫耀了好久,趾高气昂的模样已经让班里不少女生心里生出烦躁了。
果然,听见了这些话之后,党秋雨的脸更像是染了一层白霜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万幸叹了口气,八十年代下,作弊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这种事情的影响,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着实也是太严重了。以现在这种消息闭塞的程度来说,这一件事情,甚至会成为往后余生都在困扰党秋雨的一件心理阴影。
万幸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教室后墙的时间,说道,“老师,快到时间了,今天还在考试,先发卷子吧。您这样子,我们心里也紧张。”
如果当堂给揭穿,接下来徐涛也没法做什么措施,一是他不能离开考场,二也是党秋雨大概也没那个胆子愿意主动站出来。
就算是她真的主动站出来了,耽误的时间,和剩下的时间,可能会影响整个考场的学生考试。
听见万幸的话,徐涛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纸条却也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又回到了讲台前面,说道,“这件事情考完试之后再说,我们先发卷子,答题的时候注意审题,答完考卷之后,再检查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