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期间方清儒的目光一直黏在裴凌谦身上，工作人员都取笑说：裴总身上是不是长了蜜啊？方老师笑得这么甜。
方清儒当时默默一笑，道：“不用长蜜我都觉得他最甜。”
裴凌谦：……
心脏小小抽动了一下，明明是有点近乎浮夸的情话，但裴凌谦还是听的很开心。
终于，活动结束了。
节目组拍了满满的素材，也都很高兴，临走的时候大家就一起站在楼梯上喊：祝裴总和方老师天长地久！
声音大得不得了，隐约还有回声。
说完，他们就笑嘻嘻地一哄而散了。
看着工作人员离开的背影，裴凌谦目光动了动，露出一点淡笑。
而方清儒正好在这个时候回过头来，他吐出一口热气，轻声道：“今天好开心啊~”
裴凌谦心头一颤，便垂了垂眼，微微笑道：“对，很开心。”
方清儒想了想，又说：“听说今天是满月，节目组那边答应晚上放假，不夜话了，裴总想跟我去看看月亮吗？”
裴凌谦性格里其实并不喜欢风花雪月那些浪漫的东西，但方清儒说了，他自然没有办法拒绝，就默默点点头，同意了。
方清儒很是高兴，便主动去开车。
度假村的侧面就是一个小山坡，方清儒把车开到山脚下停住，就拉着裴凌谦往山上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运气好，正走到山顶，就看到一轮偌大的明月从山坡那头冉冉升起，洒下的银辉把整个山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轻纱。
而那一轮圆月四周又隐约藏着几丝缥缈的白雾，显得仙气飘渺，好看极了。
方清儒见了，就忍不住笑了笑道：“忽然想起一句词了。”
裴凌谦目光一动，看向方清儒。
方清儒这会就看着那月亮，轻声道：“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回于斗牛之间。”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记得还是初中的时候学的，被老师要求背诵全文，我那时候背不出来还被留堂过。”
“那时候不懂，只觉得词好难，现在忽然就懂了。”
裴凌谦莞尔：“你现在能记得，也不算当初白白留了堂。”
方清儒垂眼一笑道：“说的也是。”
不过是说完这句话，方清儒又略带忐忑的看了裴凌谦一眼，低声道：“裴总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文化？”
裴凌谦闻言，不由得便看了方清儒一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方清儒眸中忐忑的表情。
裴凌谦心头微微一动，没有回答方清儒的话，而是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这么想？”
方清儒愣了一秒，抿了一下唇：“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啊。”
虽然他当初考上的影视学院是全国排名都靠前的，但是文化分真的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