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月立刻颤抖着手将那小瓷瓶接在了掌心。
可揭开瓶盖一看,谢乘月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这么少?”谢乘月看着瓶中浅浅一层药粉,嗓音有些扭曲。
闻倦淡淡道:“这种药物提炼不易,我这种高阶魔修对魔气控制自如,也不太用得上,身上就这么多了。”
谢乘月猛地咬了唇。
闻倦见到谢乘月这个表情,目光动了动,忽然又取出一块传讯玉牌扔给了谢乘月。
谢乘月见到那块专属天魔宗的传讯玉牌,脸色变了变,道:“你什么意思?你想用这药控制我?!”
“一滴心头血而已,你以为值多少药?”闻倦冷笑。
谢乘月整个人又开始颤抖。
“如果谢大公子日后想好了用什么同我换这药粉,尽可以用这传讯联系我。”
说完,闻倦也不等谢乘月发出任何质疑,便径直破开了禁制,化光而去。
谢乘月本来心头还惊疑不定,但见到闻倦这么离开,他又有点慌了,连忙想要追出去,可偏偏就在这时,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谢乘月心头一跳,虽然不甘心,但这时他还要依仗薛闻缨等人,也只能匆匆返了回来,然后迅速将那闻倦扔在地上的传讯玉牌给收入了储物戒指中。
洞外,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闻倦,唇边悄然勾起一丝冷笑。
不出他所料,谢乘月果然上钩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等着谢乘月这位光风霁月的谢家大公子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思绪到此,闻倦目光动了动,却又很快敛去了眼中的杀意,再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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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树下
谢闲仍是静静躺在那,但看上去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苍白憔悴了。
谢乘月身上的奴契已解,谢闲身上的奴契便只剩下单向的了,所以从那时开始,谢闲身上的血气便不再流失,整个人的状态逐渐好了起来。
粉色的生机莹润地布上了谢闲清丽的面颊,原本苍白的面容上终于多了几分血色,连那纤长的睫毛都仿佛愈发浓密了些。
天命树见到这一幕,这时就摇晃着枝丫好奇地挠一下谢闲,又挠一下谢闲。
一旁的母狮鹫忍不住就低声道:“你别动他,玩醒了就没得玩了。”
天命树吓了一跳,正想缩回枝丫,谢闲已经轻轻打了个喷嚏,有些迟钝地睁开了眼。
天命树:……
母狮鹫顿时就露出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