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青禹笑眯眯地道,“就是我需要这位小兄弟脱了衣服配合我检查一下,最近我好像有点老眼昏花,看不太清东西了。”
闻倦:……
谢闲:……
但这次谢闲这边还没说话,闻倦沉默了一下就道;“好,我出去,你好好检查。”
谢闲:?
“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刨了你的根,砍了你的树枝当柴烧。”
空气骤然凝固。
青禹本来还笑意吟吟的,但听到闻倦这句话却骤然变了脸色,感觉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上蹿了起来。
而谢闲一开始是不太相信青禹的,可闻倦这话一出口,他都尴尬了起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情商都低到地心了。
谢闲这时抿了抿唇,正想替闻倦道个歉,青禹却先他一步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对你的宝贝疙瘩乱来的。”
谢闲:……
“最好是这样。”闻倦竟然也没对青禹的话提出异议。
“去吧去吧,你再站在这,我可能眼睛又要不好了。”青禹笑眯眯地说。
·
就这样,青禹连赶带哄,把闻倦弄出了山洞。
而等到青禹再次返回来的时候,他看着谢闲的神情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再是笑,而是静静带了一丝审视和疑惑,同时还有一丝丝同情。
谢闲觉察出青禹神情的异样,心头动了动,聪颖如他,立刻便猜出了什么。
沉默片刻,谢闲淡淡一笑便径直道:“这位前辈有话不妨直说,我承受能力还不错,绝不会晕倒在这,给你添麻烦的。”
青禹看着谢闲明朗的笑容,抿了一下唇,沉吟片刻,才静静道:“你那个族徽的血契有问题。”
谢闲听到青禹这句话,丝毫不意外,只问:“什么问题?”
青禹看着谢闲的表情,再联想到是闻倦带他来的,再怎么傻也约略猜出几分什么。
沉默了一会,青禹微微吐出一口气,便眼神略带同情地看向谢闲道:“你那族徽上附着的血契不是亲缘血契,而是奴契。”
这次轮到谢闲沉默了。
但他没有觉得震惊,也没有觉得痛苦,只是沉默。
因为他对这个事实着实不觉得意外。
青禹这时看着谢闲的表情,叹了口气,便又解释道:“其实你这奴契倒不是那种控制人心的,只是最简单的奴契,只要持主契的人不在你身边,便不会对你产生太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