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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闻倦喝血的动作慢了下来,气息也平稳了。
谢闲一直强行忍耐着,这时他找准了机会,正想一把将闻倦推开,闻倦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静静掐紧了他的腰道:“急什么?”
谢闲:……
过了许久,谢闲隐隐磨了磨后槽牙,忽然哑声道:“闻前辈这样,不怕晚辈误会么?”
闻倦:?
“误会?”闻倦这次终于餍足地抬起头,淡淡瞥了谢闲一眼。
谢闲对上闻倦血红狭长的眸子,想着书中那些关于闻倦的传闻,这时他眯了眯眼,便故作无奈地淡淡叹了口气。
“晚辈喜欢男人,闻前辈这样,晚辈怕自己万一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谢闲的话还没说完,闻倦的面容便诡异地扭曲了。
还没等谢闲再说出之后的内容,闻倦便如同看一个特别恶心的东西一般,一把将谢闲推开了。
一声闷哼之后,谢闲跌倒在地。
谢闲被闻倦猛地推到一旁,撞到了山壁,倒也不觉得疼,反而心里很是好笑。
果然是个恶劣的大直男。
闻倦把谢闲猛地推开之后,却又骤然清醒过来,这时他眸光沉了沉,便一脸厌恶地凝视着不远处慢慢起身的谢闲冷声道:“在我面前,你最好少耍这种小心眼,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这里我说了算。”
谢闲慢慢靠坐在山壁上,垂了眼,神色平静又恭谨地道:“闻前辈说的是。晚辈记下了。”
闻倦冷哼一声,闭上眼,再不去看谢闲。
谢闲这时静静在原地坐了一会,便撑着酸痛的身体,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默默走到果果那边去了。
经过闻倦这么一折腾一提醒,谢闲倒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了。
闻倦只是把他当个玩意,施舍一般的给点好处,偶尔逗逗玩玩,心里还嫌他不够听话。他维护自身自尊的那些行为在闻倦看来其实约等于变相地哗众取宠,吸引注意力了。
他先前居然还想通过各种方式想让自己在闻倦面前显得不那么弱小,真是疯了……
谢闲的唇角无奈地勾了一下,伸手按住了额头。
不过现在想明白了这些,谢闲反而更加清醒了几分,以前为了维护所谓的自尊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敢说了。
这时谢闲默默在果果身旁坐了一会,便十分平静地抬起头,语气温和恭敬地朝闻倦那边问:“现在闻前辈身体好些了吗?”
闻倦听着谢闲的语气,睁开眼,眉头微微一皱:“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希望我早点死么?”
谢闲:……
沉默了半晌,谢闲还是温顺地垂着眼,尽量好言好语地道:“若是前辈身体好些了,晚辈想知道前辈什么时候能帮晚辈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