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市不同校,坐个地铁不用转,开学却才聚上一次的张金元跟谢三思:
我了个大草。
兄弟没法做了!
谈了恋爱的兄弟这么难叫出来玩的吗?并不是。
人王风顺就从来不这样。
哪怕吻到床上了,一个电话过去,他照样能人模狗样的出来聚会。
身边有对象的同学也没那回事,只有随哥是特例。
出来玩,三句不离媳妇。
整的全世界就他有媳妇似的。
了不起是吧?
不就找了个仙女,炫耀什么炫耀?!
这对他们光棍是多大的伤害值?不能做个人吗?
谢三思把球拍搁在凳子边上,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随哥,你只打了一个喷嚏,这不是想你,是在骂你,两个才是想。
江随走过来给他一脚:放屁。
真那样,谢三思把被踹腾空的一半屁股挪回去,我奶奶就是那么告诉我的,元宝,你说。
其实那种说法都是迷信。
张金元张学霸分析道:打喷嚏是呼吸道的一种自我保护,排除鼻炎的话,是反射性的
行了行了。
江随跟谢三思阻止他往下说,谁他妈想听这些,滚好吗。
张金元摘了暑假才配的黑框眼镜,拧盖矿泉水盖子,咕噜咕噜喝几大口水:随哥,晚上咱几个约饭吧。
江随捞起网球包:下次。
还下次啊?
没等张金元炸,谢三思先原地爆炸了:陈遇我们又不是不认识。
江随把球拍塞包里,拉链一拉:刘珂过来了。
谢三思想了想,没想起来人具体长什么样,只记得快要拖到屁股的马尾,总是毛毛躁躁的,还有她出了车祸,中途退出了集训,怪可惜的。
那正好一起,都是熟人。
张金元更没印象,但没什么关系,上了大学,离开家乡来了异地,才知道老乡泪汪汪是什么概念。
他把瓶盖拧上,嘴咧咧:我赞成。
两个小姑娘可能有安排。
江随另有自己的考虑,他把球包拎起来,单手拢起额前湿发往后抓抓:我问问先。
谢三思跟张金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两人犹豫再三,互相鼓励着,委婉地开了口。
随哥,你的底线呢,谢三思抓耳挠腮,会不会放的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