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心想,虽然只要老师信就行了,但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大家都是一个画室的,还要共处几个月,不搞清楚,说开了,画画都不得劲。
楼道里光线昏暗。
江随蹲下来,对着女孩白皙的侧脸打了个响指:这边。
陈遇无意识地把脸转向他。
江随薄唇轻抿,定定看她许久,叹了口气:小陈同学,你焦虑了。
陈遇嗯了声:是的。
江随:
有结果了就告诉我。
陈遇站起来,想到什么,伸手拍拍江随的肩膀:辛苦了。
江随呆愣地蹲了半天,眯眯眼,呵了一声。妈的,怎么拍出了哥们儿味?
张金元那头查了结果,电话直接打到了江随家的饭店。
随哥,我没去过你那画室,不知道都有谁,要不我挨个念一遍名儿,你听听?
江随皱眉:你等会,我喊三思来接。
啊?张金元说,随哥,你该不会是记不全画室的人吧。
江随往椅子上一靠,扯开要打结的电话线:几十号人,记不全不是正常现象?
张金元一言难尽:随哥你到那画室画画四舍五入也有两周了吧。
那又怎样,谁是谁跟我没个一毛钱关系,江随不以为然,明年统招完都不一定叫得出名字。
张金元:
他好奇地笑问:随哥,那你是怎么对陈遇有印象的?用了几天时间?
江随垂了垂眼,脑中浮现一个画面。
那天早上,画室来了个女孩,男生们热议起来,一颗心骚动不已。
江随坐在自己的画架前,低头绕着耳机线,懒得鸟。
直到有人问那女孩,名字是哪个字,她冷冷淡淡的介绍自己:耳东陈,遇见的遇。
他撩了下眼皮。
谢三思在他耳边嘴贱:哇靠,她就是你的那根骨头吧,我连你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到了,就叫而安。
随遇而安。
江随不屑,傻逼。
就那么记住了。
没用几天,就一两分钟。
张金元等半天也没等到回复,以为电话出问题了,他喂喂喂几下: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