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语气十分随意:叫什么?
于苗不知道这位爷是抽的哪门子风,他胡思乱想着,嘴上磕磕巴巴:于,于,于
江随玩味:马?
于苗眼一瞪:于祈!
后知后觉自己这反应是在找死,他战战兢兢道:随哥,我堂弟叫于祈。
江随倒是没露出动怒的样子,脏话都没喷。
于苗不但没松口气,反而更怕了,太不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过了会,江随问道:祈祷的祈?
于苗秒答:对。
江随唇一扯,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那是该祈祷祈祷。
于苗没听清。
江随又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小胖子在擦汗,他面色一沉:操,你他妈怎么还在这?
我这就走。
于苗背过身,暗搓搓地磨牙,等我我堂弟来了,看你在画室还怎么风光。
江随吃完一个蛋挞,开门进了画室,目光扫向右边角落里的女孩。
我们陈同学这么用功啊。
陈遇没看他。
江随在她面前受气受惯了,承受能力大大提高,譬如这会,他都没发火。
画法跟原理什么的,教材上不都有,白字黑字交代的清清楚楚,不懂翻翻书就是。
陈遇:翻了。
死记硬背有屁用。
江随用脚推个凳子过去,坐下来,将一份蛋挞递给她。
陈遇没接:我吃过了。
江随往她面前送送:拿着。
陈遇还是没动。
江随服了她了:你拿了,我讲给你听。
陈遇耷拉着的眼皮抬抬,伸手接住那个小纸袋:讲吧。
江随看她拿着不吃,催促着说,凉了就不脆了,趁热吃,赶紧的。
完了一愣,我操,我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
陈遇不知道少年沸腾的心思,她垂眼看手里的东西,色泽金黄,指尖捏捏,很松软。
轻咬了口,外脆里嫩,有奶香,也有蛋香,甜而不腻。
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