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问宁娘就知道事情一定出了变故。她一下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又去把门给关紧了,才重新坐了回来。
如今琴娘是陆家顶顶尊贵的人物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姑娘。她虽暂住陆家,但身份与从前已是云泥之别。她现在虽还住在从前的屋子里,但里头的摆件陈设已换了一批。身边丫鬟婆子也多了起来,还从宫里跟来了两个嬷嬷陪着她,整日里严防死守的,轻易不许人与她见面。
今日是琴娘特意找宁娘来说话的,好容易把嬷嬷们都哄了出去,两姐妹说些悄悄话。宁娘听她主动提起这个,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我想必定不是诚亲王家的朝阳郡主吧。”
“不是她。”琴娘微微摇头,“听说是太后亲自定的,定了南国公家的二小姐。”
“那郡主呢,莫非落选出宫了?”
“自然不是的。听说郡主如今封了贵妃,仅次于皇后。想来皇上还是极看重诚亲王的。”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以郡主那样的性子,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实在不像话,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贵妃位份不低,除了皇后外后宫里排第二,哪里有人敢给她气受。
她又背靠诚亲王府,有一个极能干的三哥征战沙场,几个哥哥都与皇帝情同手足。这样的家世背景,就是皇后也不见得敢得罪她。她既不用担负皇后的责任,又可以入宫尽享尊荣,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皇帝亏待了楚家,实则一想简直就是待郡主仁义到了极点。
“贵妃也好,以郡主的性子,让她当皇后只怕对她也是受罪。”
“听说那南国公家的二小姐身子不大好,这次入宫参选还是太后特批了手谕,令她免了前几轮参选,只在最后一轮时露了一脸。想来太后一早就定下她为后,只是旁人都不知罢了。”
听琴娘这么说,宁娘倒也对这位二小姐有些好奇起来:“你可曾见过她,长得如何?”
“最后一日时匆匆打了个照面,当真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那眉眼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神态有些病弱,看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听说这位二小姐年少时便与咱们圣上相识,两人自幼就有一份情意在,搞不好选她为后也是皇上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