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随了我了。我这么些年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再没半个女人能及你在我心中地位的分毫。”王爷一面说一面就凑过去嗅妻子脖颈处的香气,这本是一个充满暧昧风情的时刻,但王爷嗅了片刻后回过味儿来了,从妻子肩膀处抬起头来,略带疑惑道,“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莫非冬儿也看上哪家不成器的姑娘了?”
王妃苦笑一阵,将先前的种种事情都同丈夫讲了:“……虽说是清如这孩子不对,事先招惹了陆家的四姑娘,可这冬儿未免也太上心了。竟特意嘱咐清如向那陆四姑娘赔礼。单从这件事上便能嗅出点苗头来,他对这个陆宁娘必是存了点什么心思的。你往日里可见他对哪个姑娘这般上心?莫说别人,便是对清如也不过如此,妹妹若受了什么委曲,他劝慰几句便也罢了,何时这般用心过。所以我说,这事儿真是容不得咱们不小心哪。”
王爷头一回听说宁娘的事儿,心下倒也大奇:“他如何会与那陆宁娘相识?”
王妃便说了儿子跟萧夫人去沈府上的事宜:“……我问过冬儿身边的小厮,他说那一日在沈府冬儿不慎落水,似乎也与这宁娘有关。”
“冬儿落水?那会儿天气正凉,他落水之后可有何不适?这孩子嘴倒也严,竟没对我们提起过这事儿。”
“他哪里会说这些。他若说了,咱们必要追究那陆宁娘的责任。便是那个小厮,冬儿都嘱咐过他严守此事。若不是我用了点手段,只怕连那陆宁娘也打听不出来呢。”
王爷对此事颇有些吃惊。一个儿子是情种也罢了,怎么另一个也是这样。看看他们上头的两个庶出的哥哥,个个循规蹈矩听话懂事,家里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差事他们便做什么,让他们娶哪家的小姐便娶哪个。何曾做过什么令他们烦心的事情。反倒是两个嫡出的个顶个不让人省心,一个的事儿还没处置完,另一个竟也开始给他们找麻烦了。
“那个陆宁娘……”王爷斟酌了片刻后才道,“太常寺卿陆正泽的四女,庶出还是嫡出?”
“倒是个嫡出的姑娘。只是这陆老爷官职未免……”
“正三品,位阶是低了些,但这人毕竟还年轻,将来且有重用的时候。他与沈佩宜似有亲眷关系,这次皇上登基他虽未出头保驾,总算也没倒向任何其他一方势力,倒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
一说到这个,王妃也来了兴头:“我可曾听说,那陆正泽的继室可与怡王有些关联。本还以为先帝在时便要拿陆家开刀,没成想竟是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