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娘瞪了嫣红一眼,沉声问道:“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莫要胡说。”
“是老爷身边的小厮来俊说的,奴婢不曾胡说。”
宁娘用食指挡在了唇边,脸色凝重示意嫣红:“这事儿往后你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知道吗?往后前院你别去,老爷身边的人一个也别接触知道吗?”
嫣红看宁娘脸色不好,忙不迭地点头。宁娘又问她:“除了我这儿,你还同谁说过这话?”
“奴婢谁也没说过,以后再不敢说了。”
“这便好。朝堂大事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以后在这个家里你只管低头认真做事,少说话,记住没有?”
嫣红也有点后悔,不该听来俊胡吹牛的。她到底年纪小,当时听了也不觉得什么,回头还来跟宁娘邀功呢,现在让宁娘这么一唬,心里不由害怕,脸色顿时煞白。
宁娘看她这般模样,知道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留意着府上的动静,没发现有什么流言传出来。想来这个来俊是看上了嫣红,想与她套近乎,才拿从二老爷那儿听来的事情献殷勤。他若是同旁人说过,此刻大概已是活不成了,他如今既活得好好的,便知这人也不是全然无脑的。
此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淡了下去。宁娘心知肚明,山东的那些官员必定与此次的流民事件有关,王爷私宅里的那些火器枪炮来历不明,也很难脱了干系。只是有一点宁娘想不明白,前朝余孽借三王夺嫡混水摸鱼尚且说得通,这些个总督巡抚又是为何要淌这趟浑水,如今撤职杀头只怕要满门抄展,他们图的又是什么呢?
宁娘到底不是政治家,又整日关在屋里,外面的讯息知之甚少,一时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好在时局总算稳定下来,先前担心的三王开战也终究不曾上演,日子依旧平稳地过着。连她们一家人曾经住过王爷的私宅这事儿也不曾有人提起。
按理说圣上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调查一番,看陆家与此事是否有牵连。可奇怪的是,这事儿似乎从未有人提起,便像故意被压下去一般,听不到一丝流言蜚语。
作者有话要说:
☆、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