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就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像总也抓不住你的错似的。算了算了,她既是你的侄女,我便看你的面子饶了她这一回。往后可得让她跟紧了莹娘。今儿早上这种事情,哪里能让莹娘瞧见。这孩子本就怪……”
“五小姐不是怪,是聪明,她懂得比谁都多。”孙妈妈一夸赞五小姐,二太太脸上就笑开了花。
“聪明是真聪明,还不到八岁就识文断字了,如今才十岁便能吟诗作赋了。可她的聪明劲儿全用在那上面了,对人对事总这么冷怎么行。”
“五小姐年纪还小,太太慢慢教,会好的。你看四小姐,从前总像朵带刺的玫瑰,几年的苦受下来,不也成了一朵水仙花了。姑娘家大了,性子会变的。”
二太太制止了孙妈妈敲腿的动作,伸手让她扶自己起来:“也不知是真变还是假变。”
“自然是真的。”孙妈妈不敢多说什么。早上那会儿宁娘扶了相月一把,孙妈妈多少对她存了几分感激之情。她知道太太不喜欢宁娘,说多了她的好话太太会反感,还是附和几句的好。
“管她是真是假,如今她又落在了我手里,就是假的,我也得让她变成真的。我既要用她也要防着她,想想也真够累的。若不是为了莹娘,我真恨不得她死在外头算了。”
孙妈妈眼神一黯:“您这又是何必。留她在身边几年,等订了亲嫁出去了,您也就省心了。”
二太太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门口的绣金薄纱:“哪里能省心得了。我也想眼不见为净,任他们姐弟自个儿过去。可是不行啊,不说为了朗哥,就是为了莹娘,我也得好好筹谋筹谋才是。说到底,还不都是一个‘钱’字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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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连累
宁娘虽然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待得用过早饭后,就领着修哥去了二太太那里请安。
修哥经过一夜的休整,气色好了很多,也不像前一日那般胆怯。只是一听说是要去太太那里,他立马又变得紧张起来。
宁娘只得安慰他几句,说只是去请安不是去扎针,修哥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半天,这才磨磨蹭蹭地跟着她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