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贤本打算在傅城读研期间把婚礼办了,不想蒋震去世,计划只好推迟。
傅城的研究生导师卢学林知道他心愿,特地在博士招考前约谈他,讲明利弊,希望他能继续读博,将来留校任教。他有丰富的前线经验,如果再有博士学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博士毕业既授予少校军衔,也更适合他处境。
傅城犹豫。
卢学林猜到他想什么,语重心长说:“小傅,不是只有在前线作战才算报效国家,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员,为队伍输送更多优秀的军官,也是一种贡献。咱们学校的老师大都重理论轻实战,你实战经历丰富,能教给学生更多,尤其是对指挥类学生来说,实战尤为重要。”
傅城点头:“老师,您说得对。”
留住一个得意门生,卢学林深感满意。心情放松下来,讲话也随意,笑道:“而且学校的管理相对军区来说还是要更松散一些,你的家属不大可能随军,如果你毕业去了基层部队,你们一个月可就只能见一次面了,不利于小家稳定啊。老师是过来人,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不见面。”
傅城抿唇,硬朗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色。
六月,傅城如期毕业。因他经历特殊且有导师推荐,他以特招身份入伍,先进连队接受叁个月的入伍教育与新兵训练,考核合格后,授予上尉军衔,再以军官身份回校深造。
训练期间不得随意外出,因此英贤也叁个月没见到傅城。
十月中旬,训练结束,英贤开车来接傅城。她知自己车子打眼,不用傅城说,主动提出在距离军区几站远的公交站旁等他。
远远地,英贤看见一个穿迷彩长裤的男人从公交车上走下,因为高,又有不同于常人的挺拔,格外显眼。
他的头发比两人初见时还短,趁得眉眼越发突出。他晒黑了,裸露的手臂肌肉隆起,线条似乎比叁个月前又清晰不少。
英贤不着急出声,兀自欣赏着。不止她在看,几乎每个从傅城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这样的傅城令她感到些许陌生,调动起勃勃情欲的陌生。
他正找她,阳光刺眼,双目微微眯起,生人勿近式的警戒。在看见她那一瞬,眸光顷刻软化,薄唇不自觉上扬,大步向她迈来。
英贤冲他扬手,笑眼温柔,看上去再端庄不过。
“等很久了吗?”傅城上车便问。
英贤摇头:“刚到。”
京州的秋老虎凶,十月正是最热的时候。他身上出汗,香皂味与淡淡汗味闯入英贤鼻腔。
英贤小腹一抽,腿间泌出点点湿意。
奶头似乎也硬了,轻轻蹭着胸罩,催生出压抑的快感。
英贤发动车子,神色如常问:“外面很热吗,出这么多汗。”
傅城低头,扯起自己领口闻了闻,问她:“味道很大?”
“没有。”英贤调整一下空调出风口,说:“别对着吹,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