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启时,走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暖光映着她的脸,纤长睫毛犹如扇子,遮住她眼神,只剩下安静与温柔。
英贤上前,掏出钥匙开门,自顾自踢掉鞋子,赤脚踩上地板。
傅城猛地想起自己那些梦,每次梦见她,她都穿着高跟鞋,等到被他压在身下时,鞋子也便消失了。
打开灯,英贤才看见他眼中红血丝,锋利眉眼因为疲惫而显出几分落寞。
见他矗在门口,英贤催促:“坐呀,又不是第一次来。”
傅城没动,直勾勾看她,眼睛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
如果她没看错,里面还有执拗。
脱掉外套,又抓了抓头发放松头皮,英贤慢腾腾转回身,凝着他的瞳孔说:“你看你,又和我比赛。”
傅城蹙眉:“我没——”
“你有。”英贤柔声截断:“为什么站在那不进来?”
因为她没抱他,没亲他,还是因为她没先说想他?
傅城嘴唇微微嗡动一下,沉默着。
她还没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要回来?为什么到她家门口了也不告诉她一声?
“傅城,你是想偷袭我吗?看我有没有为你守身如玉?”
傅城皱眉:“我没有这么想。”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公司召我回去美国述职,我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他看着她,说:“我是昨天下午得到通知之后直接去的机场买票。”
英贤幽幽叹气,踏着柔软的步伐靠近,伸手搂他脖子,“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了,我会去机场接你,我们就可以更早见面。”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这会倒是动作快,立刻抓住她胳膊,把人往自己怀中带。
英贤没有再问为什么没有在起飞前通知她,他不愿意说,纠缠没有意义。
归根究底,他没有完全信任她。
淡淡馨香钻入鼻息,直至感受到她体温,傅城的心脏才算真正活过来。
浅色瞳孔被欲望浸透,变成涡旋的漆黑。
他的胸膛有一种令人沉溺的味道,一点香皂清新,一点机舱浑浊,还有一点皮肤的温热。
英贤仰头看他,似笑非笑嗔道:“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在想些什么?”
怕他不知道似的,一只手滑到他裤子拉链位置,似有若无地抚摸,那里已经抬头,被她隔着裤子摸一摸都能更硬。
傅城静静吞咽一口,目光更加热烈,头慢慢低下来,就要碰上她嘴唇。
英贤躲过去:“傅城,你去厕所看看自己眼睛里的红血丝。”她凑近他耳朵,吐气如丝:“小心精尽人亡。”
傅城沉了沉眼,心心中五味杂陈:有尴尬、气恼还点莫名想笑。他抬起头,与她的脸拉开些距离,手却紧紧攥住她。
英贤早就发现,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十分强硬的人,是后天的军旅生活将这份强硬塑造成了服从与隐忍。
虽然很想在床上好好“教育”他一下,但他眉宇间的疲惫那样深刻,看得她心软。
一定是刚下飞机就来找她。
英贤好声好气哄:“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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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