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雪,英贤静静看了一会,起身说:“陪我出去喝杯咖啡吧。”
病房外,英贤坐在长椅,看着手中液体升出白烟,忽然说:“英慎,从小到大,你都b英齐更像我亲弟弟。”
英慎低着头吹咖啡,看不清神色,声音倒是平稳:“三姐,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也一直把你当姐姐。”
英贤没再说什么,话题就此结束,她只当自己想太多。
垃圾桶在走廊的另一头,喝完咖啡,英贤起身丢纸杯,英慎伸手来拿她杯子:“我去吧。”手指差点触到她的,被她快速闪躲开。
“谢谢。”英贤道谢,主动将纸杯递出去。
她可以当自己想太多,但却不可能再用过去态度对待英慎。成年姐弟,本就当保持距离。
第三天,蒋震终于完全清醒,他的理智也随之清醒,对英贤态度有些冷淡,直到听她说沈家愿意帮忙,才转好一些。
好在他对陈枫的态度与那日短暂清醒时一样。
英贤安排英齐一直守在病房外,蒋震看不见他,总有医生护士将他“孝心”传达给蒋震知道,效果b他自己说强多了。
另外还有一件天助她也的事,杜悦还没回来。也就是说,老宅的佣人中没有一个是她的人。
英贤恍然明白了情人无数的蒋震为何独独将她娶进门——因为她有心思没手腕,够“单纯”。蒋震看得透彻,遗产足够钓着她为他送终,又不用担心自己死后她能翻天。
看似娶的人变了,实则是权衡标准变,权衡本身从未改变。
蒋震既然醒了,英贤不必再24小时守在床前。
走出医院那一刻,疲惫感突然呼啸而来,几乎压垮她。
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傅城公寓门口。
他一开门,英贤便抱上去,埋首在他胸前偷他体温。
傅城怔住半秒,也回抱住她,一手搂住她肩膀,许久才问:“要不要先进来?”
他们还站在门口。
英贤点头,刚要松手,被傅城直接抱进门。她胡乱踢掉高跟鞋,嗅他身上香皂味道,小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傅城嗯了一声,不打算问她为什么不接,又为什么不回。
她的疲惫那样明显,根本无需再问。
他一共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在从柯蕊口中得知蒋震出事之前,一个在之后。后面那个不该打的,是他没忍住。
傅城将人提起来,楼去沙发。
英贤顺势躺倒,闭眼枕上他大腿,正觉手上空虚,温热掌心覆上来,将她手指拢个严实。
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忽然懒惰至极,什么都不愿去想。
她说:“我先睡一会。”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傅城摩挲着她手背,低低道:“睡吧。”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