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瞧得庆春趴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太叔思尉走过去,本来是想吓吓她,给她一个惊喜的,却在看见她画的东西的时候,不由的被吸引了,出声问道:“你在干嘛?”
庆春“啊”的一声,转过头来,看见太叔思尉,这才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瘪着嘴对着太叔思尉嗔道:“殿下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吓死我了!”说着,探头看了看外面,抱怨道:“这些个小丫头可会耍滑偷懒了,来人了也不禀报一声儿,真是该打。”
太叔思尉听着她着带着些微气性儿的话,坐下来,从背后一把保住庆春,感觉到她穿的单衣,不由皱眉:“怎的穿这般少?也不怕着了凉?”
庆春一听,心里面暖暖的,刚刚的那点儿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了,听罢便道:“如今天气这般的暖和了,我在这屋子里面,又没事干,白天的日光倒是晒得热极了,穿这样儿才凉快呢。”
说罢不由微微嘟囔:“真是想快点儿出月子呀,这样整天的闷在屋子里,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我想要出去,竹枝比梅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搞的好像我是什么罪犯似得,可恼火了。”
听着庆春这抱怨的话,太叔思尉只觉得心里的一角儿,不由自主的便软塌落了,他紧了紧抱住庆春的手臂,宠溺的道:“你呀,也稍稍忍一下,这两天日头是好,可倒春寒也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你这月子里,若是落了什么病根儿,一辈子都治不好的,说起来,比梅他们也不是为了你好吗?我看呀,该赏。”
庆春闻言,反过身圈着太叔思尉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的胸口处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嘴角却是带着满满的笑。
因为躺在床上,庆春也不修边幅,满头如缎青丝,就这么扑散在身后,有阳光从临榻的窗口倾斜进来,照耀在庆春的青丝上,反射出一层层波澜的光芒,给庆春都好似笼上了一层梦幻的光圈儿。
太叔思尉满眼的温柔看着庆春,宠溺的摸了摸庆春的头发,笑道:“如今你也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的还这般如小孩子一般脾性呢?”这话说的似是嗔怪,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庆春一听,嘴角一瞥,一双好看的眼眸,便如月牙儿一般的弯了起来,庆春心道,她才十六岁,本来就是个孩子呢。
嘴里道:“怎么了?这样你就不爱我了吗?”说出来的话,自己想想,就觉得简直是做作死人。
太叔思尉却笑的满脸温柔,一把拥了她:“好好好,就你这小家伙,古灵精怪,不管你什么样儿,我都爱,这样好了吧?”
庆春在他的怀里,笑的眼睛都快没了,重重的点头,心道,我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
“你这是画的什么呢?”正甜蜜着呢,太叔思尉扯过小几上,庆春刚刚铺开的宣纸,看着上面有些奇怪的东西问庆春道。
庆春一听:“啊”的一声,从太叔思尉的怀里抬起头,然后看向太叔思尉拿着的那张纸。
那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瓶子,不过瓶子的两边,有两个空心的小耳朵,还有特别的是,拼子的上面,是一个,貌似于……某些凸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