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停住,便听的太叔思尉略有惆怅的道:“若是不得已的话,那便叫他们,务必保住庆淑女……孩子……罢了……”
说这个的时候,太叔思尉的心也是抽疼的,且不说如今东宫子嗣甚少,子嗣的珍贵性自是不肖说了。
再说了,只要是个人,自己的孩子生生的遗弃了,那也该是多大的痛苦?还更别说,庆春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庆春两个人的爱的结晶,更显弥足珍贵。
可再是如此,若是因为孩子,而让庆春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太叔思尉相信,哪个疼痛,会更让自己接受不了。
孩子没了,只要人没事,以后总是会有的,可人要是没了,他又该去这广袤的天地,哪里去寻得一个一模一样的春儿?
这话福寿听罢,也是震惊了一会儿,张了张嘴,福寿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闭了嘴,低头应了声是,赶忙的去把这消息传了出去。
太叔思尉心情越发的不好,心情沉重了,整个人都如同被愁云惨雾给笼罩住了。
上座的皇后自是注意到了,目光闪了闪,低声的对着一边的姚嬷嬷说了些什么,姚嬷嬷点点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儿的便退了。
太叔思尉一连喝了十几杯,上座的天元帝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开口问道:“太子今日心情不佳?”
太叔思尉闻言,拱手道:“没有,儿臣只不过被一些烦心事叨扰了。”
天元帝点点头,不在多言。
太叔思尉却是越发的难受,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就想摔袖便走了,可是,顾忌着天元帝和皇后以及各种原因,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明自己都是太子了,可却好似总是顾忌重重的。
上巳节的祭祀差不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太叔思尉心烦意乱的,好不容易撑到了结束,连进宫给天元帝请安都来不及,匆匆的告了罪,便往东宫急急的赶回去。
走的时候,太叔思尉才告诉了天元帝,说是东宫有妃嫔生产。
天元帝点点头,接下来也是一些边角料的小事,也无须他跟随在场,便允了他回去。
皇后却在一旁“哦”了一声,笑道:“瞧太子紧张的样子,莫不是那位得宠的庆淑女要生产了?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了吧?”
太叔思尉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他眸子闪了闪,点点头:“回母后,正是。”
皇后笑道:“那可是大事,你呀,如今就是子嗣单薄,可不能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有了好消息,定要快些传到宫里来,让本宫和你父皇还有皇祖母都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