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眼泪流了下来。庆春拼命的压制住自己从床上蹦起来的冲动,咬着牙,无声的流泪。
他走是对的,除夕之夜,他怎么能在自己这儿呢?能来看一下自己,便是极其好的了,怎么能要求更多,庆春,不要太贪心。
庆春在自己的心里这般对自己道,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会轻轻儿的抽痛。
倏然,庆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压了下来,一惊,正准备转身,一双手温柔的抚上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的泪光,太叔思尉温柔且带着浓浓的爱意的声音响起:“春儿,晚安。”
一句话落,便不在说话了,像是没有发觉她醒了一般。
庆春侧躺着,不由的微微一怔。
原来,他知道自己醒了……
庆春的脸颊不由的微红,却又随之而来的甜蜜冲淡了。
她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嗯了一声,也轻声回到,殿下,晚安。
……
怜玉容所生的二皇孙,由太子第二天便禀报进了宫里,上了皇籍,由太子亲自取名,单名阳,太叔阳。
希望他能如阳光一样,积极向上的生长。
可在别人想来,却是多了一层的意思。
怜嫔素来不大安分,此名,却是有点儿隐隐的警告。
怜玉容其实是不大满意这个名字的,可是太子取得,除了皇上,谁敢说个不是?皇上也不会管东宫这么些闲事。
如此一来,东宫便有了三位小殿下了,大郡主太叔欢儿,大皇孙太叔念,二皇孙太叔阳。
二皇孙的事情办好之后,不过三日,便是大皇孙太叔念的满月宴。
这一日,由太子妃操办,在东宫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
主要邀请的,除了一些勋贵世家,便是东宫妃嫔的母家,其中以太子妃的母家慕容国公府,和裘诗雨的母家吏部侍郎为主。
吏部侍郎为大皇孙的正后家,而如今裘诗雨去世了,大皇孙由着太子妃养着,在明面上来说的话,太子妃的母家慕容国公府便也是大皇孙的应该后家。
而吏部侍郎和慕容国公府,却也因此,多了一层联系,与两家政治上的情况来说,便只有好的事。
这些,对于沈蓉和庆春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沈蓉的母家是有,可远在江南,这种事,还轮不得上赶着来,而庆春,根本就没有母家的势力可言,于是这个宴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便是走个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