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梦鸢听罢,便也不在勉强,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敢情好。”又道:“本以为我这才从牢里出来,定然是不会有人来了我这儿沾了晦气,到是庆淑女和沈淑女不计较这些,也不怕日后沾染了晦气么?”
庆春一听,便笑了笑,道:“鸢婕妤快莫要说这话,说起来,曾经我也和你一般,进了那大牢体验了一番,说起来,倒也是缘分。”
沈蓉便“噗”的一声笑了:“什么缘分都听了,就是这一种,到时颇为新颖,还未曾听过,春儿妹妹哪儿来的这般古怪的说法?”
庆春摇摇头,道:“自然是有地方的。”
沈蓉听罢,看了庆春一眼,也稍微看出一些端倪了,庆春虽是笑着,可真正的情绪,却并不高。
细细想想,自从上次看了裘嫔生产之后,庆春便一直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蓉心理面想着,面上却是笑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庆春。
北梦鸢微微顿了一会儿,便也轻声问道:“我刚刚从大牢里出来,也没个消息。不知道裘嫔娘娘的小皇孙,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不知庆淑女和沈淑女可否给我说说?”
庆春闻言,点点头,便道:“如今,小皇孙养在了太子妃的跟前儿。”
沈蓉接道:“殿下禀了皇上,厚葬了裘嫔娘娘,并给小皇孙取了名字,单名一个念字。”
念,念情,念旧,勿要忘怀。
想必,也是想要小皇孙莫要忘了为生自己而仙逝的生母裘嫔娘娘吧。
北梦鸢点点头,叹了口气儿:“小皇孙是个命苦的,早产下来,身子骨怕是也不大好。”当时她是在产房里呆了的,小皇孙自是看见了的,比起一般的宝宝,小皇孙的确是羸弱了些许。
沈蓉便接着道:“可不是,这几日,太医可是天天都守着太子妃娘娘哪儿呢。”
几人说罢,皆是不由摇摇头,随即唠嗑些话,到底是不大熟悉,也不过走个过场,闲话一些。便也都散了。
回去的时候,庆春对沈蓉道:“蓉姐姐不若去我哪儿坐坐?”
沈蓉笑着摇摇头:“今儿就不去了,这几日,怜嫔娘娘哪儿也不得安生,等过个几日。在来你这里吧。”
自从裘诗雨去世了,这一晃,便又过了一个多月了,怜玉容本就只比裘诗雨晚了一个月,如今也是八个月大了。
因有着裘诗雨明珠在前,怜玉容各方各面的,不止是自己的衣食起居。就连同殿儿的妃嫔,都格外的注意,整个南殿儿就像是一个大牢,看的可紧了。
沈蓉这也是受了牵连,想要出来一趟,或是留的久一点儿,都要格外的注意,俗话说的好,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有个小心眼儿的,也能谨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