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思尉“嗯”了一声,道:“好多了,不过,还是有点儿不舒服,还抱一会儿吧,说不定就好了。”
庆春一听,不由的闷笑一声。
这时,太叔思尉又问:“对了,刚刚听见你们在外面说什么,说的倒是颇为火热的呢?”
庆春一听此话,一下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忙就微微推了推太叔思尉,抬起头看着太叔思尉,说道:“刚刚木檀说,云三姑娘的马车翻了,云三姑娘被摔断了一条腿呢。”
太叔思尉闻言,眼眸微微一闪,却是不怎么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即淡淡的道:“云三姑娘这人,素来便不讨喜,有的今日,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庆春听罢,目光紧紧地盯着太叔思尉,随即道:“殿下,你老实说,他们说的那个,和云三姑娘有仇,去报复她的那个人,就是殿下你吧?是不是?嗯?”
太叔思尉闻言,却是一笑,目光紧紧地噙着庆春,笑道:“春儿,你要知道,只要是有对不住你的,我都会替你一一讨回来了的,不管过程是如何。”说罢,笑了笑,温柔道:“你知道了吗?”
庆春的心微微颤了颤,随即甜蜜一笑,轻轻儿的嗯了一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太叔思尉便也笑了笑,随即把庆春再次拥入怀中,庆春紧紧地抱着太叔思尉,微微闭了闭眼,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如此刻这般的安心。
太叔思尉虽未承认,可话里行间,透露出的,都让庆春能够猜到,云雨馨的那事,十有八九,便是太叔思尉为了惩罚那日云雨馨在大殿儿之上污蔑自己事的结果。
深秋了,窗外的风吹的呼呼的响,从门缝儿窗杦处透露出来,发出怪异的啸叫。
听的让人便觉得浑身发冷。
屋内,明明没有燃上火盆,却让人觉得温暖如春。
……
时日一晃便过,不知不觉的,便已然进了初冬了,庆春的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肚子大的像是脸盆。
竹枝和比梅以及一干小丫鬟,轮番儿的猜着是男是女。
此刻屋内的四个角落里放着八角束腰小炉,源源不断的往外释放着暖气儿,屋中床炕前支了两盆儿大火盆,红红的火光印的人满面通红。
沈蓉坐在庆春的对面,呷了一口刚刚泡好的热茶,目光看向庆春的肚子,便也笑着问庆春:“若是在春儿妹妹来看的话,觉得这胎,是男是女?”
庆春一听,浅浅一笑,反问道:“那蓉姐姐觉得,妹妹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沈蓉听罢,笑着摇摇头,道:“若是我说的话,自然是男孩儿的好。”说罢,看着庆春。
庆春自然是懂得沈蓉的意思的,在这东宫里,有子嗣是好事,可子嗣,也要看分类的,若是女孩儿,好是好,可到底没有男孩儿在这后宫之中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