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事,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她做的,可他却要把她关进大牢里去。
还又对她说这么一番话,这算什么?
如果真的是信任她的话,他就不会说那么一番话了。
庆春微微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微微刺痛了一旁竹枝的眼,竹枝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主子露出这种神色。
好像是失望后的绝望,又像是痛苦纠结后的大彻大悟,实在是难以理解,她只知道,主子很难受,她也跟着很难受。
庆春笑过,看向福公公,定定的,道:“那好,劳烦公公替我转交一句话给殿下,就说,春儿在大牢里等着他!”说罢,转头,看都不看其他人:“走吧!”
侍卫立即上前,搀扶着庆春走,竹枝和比梅也被跟着带了去,其他的人则是先被囚禁在紫薇居里。
福公公听罢庆春的话,微微愣了愣,随即看着庆春单薄却毅然的身影,想着她在说这句话之时的眼神,是那种对事物最后的一丝期望……
不由轻叹了口气。
……
太叔思尉的确如福公公所说,忙的焦头烂额。
今儿刚刚处理完了公事,回来东宫的时候略晚。
他忍了忍,没去紫薇居,转身去了太子妃的殿内。
不过刚刚歇下,就有人急急来报,说是裘嫔娘娘动了胎气,见了红。
这下,太叔思尉整个人都惊了起来,忙又急匆匆的和慕容雪打理一番,急急忙忙的又赶到了西殿。
西殿,太医已经在里面为裘诗雨紧急救治了,太叔思尉和慕容雪满脸的急色,在外面走来走去。
慕容雪脸上的急色虽有,却并不达眼底,若是细瞧,还能瞧见她眼眸深处的一丝浅浅笑意,可这个时候,谁顾得了那么多。
慕容雪道:“殿下不必担心,裘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关乎于自己的子嗣之事,太叔思尉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太叔思尉阴沉的转过脸,问一旁的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平静,可其中透露出的寒意。让人听罢便不寒而粟。
诗情画意忙站出来:“回……回殿下,奴婢们,也不知道,娘娘之前还好好儿的,可突然回来了之后,没多久,就这样了,到了晚间儿歇息的时候,娘娘突然就喊肚子痛,就见血了,奴婢们见事情不妙,就赶紧的去叫了太医,又去禀报殿下和太子妃……”
慕容雪闻言。眼眸微微一闪,却是厉喝出声:“放肆,这便是你们好好照顾着主子的吗?主子出了事。身为贴身婢女。竟然不知道是为何事?那主子要你们来何用?!”
说罢,沉声喝到:“来人!把这两个玩忽守职的婢子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落,立即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