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密闭空间里瀰漫着浓浓的药水味,白色的设计简单、朴素,为的只是让在这里的人能够放松心情。
复杂的仪器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插满管子的男人。
呼吸平稳,但脸色却苍白的像个死人。
房门被开啟,进来的是谢沅梳。
谢沅梳走到病床旁,习惯性的摸上温平俊的头发,「三个月了,你什么时候要醒来?」显然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并不会有人回答她。
谢沅梳叹了口气,拿起放在一边的水果准备要拿去削。
结果才刚转身,温平俊就有动静了。
他在床上身体不断的抽蓄,床被震的嘎嘎响。
「温、温平俊?」谢沅梳脸呆愣住,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想起按下呼叫铃。
不过一下子,医生就赶进来了。
「医、医生!他、他刚刚、刚刚──」
「我知道,请你先出去。」
谢沅梳被医生赶出去,她现在心跳好快,温平俊方才的状态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医生!他有没──」
「不用紧张。」
「叫我怎么不紧张啊!他刚刚那个──」
「病人已经醒过来了。」医生眉开眼笑,是真诚的喜悦。
谢沅梳愣住。三个月了,她日日夜夜都来医院,原本漂亮的她现在看起来消瘦很多,全因为没办法把饭好好的吃下肚,只要每一次她想到温平俊还躺在病床上像具冰冷的尸体,所有的内疚都衝上脑门,有时候甚至照顾他到连饭都忘了吃。
谢沅梳掠过医生,打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脸上多了几分生气的温平俊已经坐正在床上。
霎时激动与感动化成无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