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澜的正常认知里,楚潮生应该把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伸出手来。
怎么可以直接豪放地把门开到180°最大!
“你怎么流鼻血了老公?!”对面那具白花花的躯体急切地扑上来。
温澜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光,顿时感觉鼻腔内的液体流得更凶了。
“你、你……”他哆嗦着喊:“你给我穿件衣服!”
……
大半夜的,郑宇祺又被楚总夺命连环call。
幸好他今天在医院值夜班,套了件衣服便匆匆上楼。
“流鼻血啊。”郑宇祺持着手电筒在温澜脸上照来照去,问:“有什么原因吗?比如吃了上火食物?”
温澜和楚潮生面面相觑,双双沉默了。
郑宇祺看了看血迹斑斑的事发地点——浴室门口,又看了看裹着浴袍的楚总,忽然明悟。
他拍拍温澜的肩膀,谆谆告诫:
“兄弟,男人有那啥火就别憋,该泄得泄。”
温澜:“……”我……信吗?
郑宇祺转头又对楚潮生语重心长道:
“你们正是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晋江不允许的夜.生活次数不能少,满足伴侣的需要知道吗?”
楚潮生点了点头,“好的,以后我一定谨遵医嘱。”
说完对温澜暧昧地单边眨了下眼。
郑宇祺很满意:“嗯。”
温澜:……
后来温澜会说这绝对是自己三十年直男生涯中最颠覆的一天。
他对着另一个同性别的生物果体,竟然馋……呸呸,流鼻血了。
这不科学。
温澜心里仿佛有个小人背着手在来回踱步,以至于他都没心思码字。
很晚了。
昏暗床头灯下,温澜对着电脑冥思苦想,半晌敲不下半个字。
身侧的床传来轻轻的鼾声。
温澜瞥了眼,楚潮生大约已经睡着了。
过了一会。
“……公……”静谧的深夜病房里,某人在睡梦中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温澜身体霎时僵住。他机械般转过头,只见楚潮生在床上像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被子也被踢掉。
“老公抱抱……吗……”楚潮生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
算我上辈子欠你了。温澜在心里叹了口气,翻身下床。
他摸黑趿拉着拖鞋,走到对面正打算帮对方盖好被子。
月光如水。
也许是气氛太好,温澜站在床边忍不住端详了一会楚潮生的睡颜。
小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睫毛长如羽翼,鼻锋线挺直,薄唇润出像果冻般滑滑的光泽。
作者似乎对主角受格外偏爱。
温澜心想,这人白□□冠楚楚明明是个霸总,到了夜晚在床上就成了猫一样单纯。睡姿也像猫团起来,似乎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