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想办法让楚潮生不爱“自己”,或者撮合楚潮生和郑容州。
“我们分居吧。”温澜深吸一口气。
楚潮生仿佛对待在闹离家出走的孩子般,担忧道:“离开我,你能住到哪里去?”
“哪儿都行,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总不至于睡大街。”
说完,温澜提起保温桶转身离开。
楚潮生还想挽留,却被郑容州硬生生制住。
“你干什么!”楚潮生颇为扫兴。
“让他走吧,把卡断了,车钥匙回收,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求你的。”
似乎有点道理。
就连郑容州都很清楚,温澜已经被楚家堆砌的富贵养废了。
楚潮生想象一下对方碰壁后哀求自己的场景,呼吸都不免粗重起来。
这个“冒牌货”丈夫离开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呢?
温澜回到家收拾行李。
既然要净身出户,他便只能带走原主花自己钱买的东西。
一共是几件运动服、一双拖鞋、一个支付宝付邮送的陶瓷杯。
都不用行李箱,套个塑料袋就能拎出门。
温澜再次佩服原主吃软饭的功力。
结婚七年,衣食住行全花楚潮生的,自己一毛不拔。
原主当语文老师每月工资四千五,这些年光靠工作攒下来的存款竟然有二十万之多。
打包好东西,温澜推开家门。
苏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恭敬道:“温老师,楚总说要收回您的车钥匙——”
“我没拿。”温澜摊开手里的垃圾袋给他看,“喏,我就带了这些东西。”
看到质朴塑料袋里躺着的寥寥私人物品,苏秘书嘴角微抽,委婉劝道:“温老师,您要不还是跟楚总服个软吧。”
温澜摆摆手,“不可能。”
真男人绝不吃软饭!
在苏秘书的目送下,温澜走进电梯间,拿出手机摆弄准备打车。
他忽然想起就连这台最新款526g苹果手机都是楚潮生给买的。
当即按照市价,支付宝给对方转了一万多过去。
此时在医院收到转账的楚潮生:“……”
立马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温澜无情挂断,转头接起了司机的来电:“喂师傅?哎对,海滨小区门口,嗯嗯定位准确,我马上到。”
温澜订了一家两百多的平价旅馆,入住后又去附近超市添置了内裤袜子、鞋子、洗衣液、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然后按照上辈子的习惯,买了几桶泡面加香肠。
商务大床房,面积约三十平,一个人住刚好。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运动服躺在床上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