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简直比刷碗还稀奇,白青忙忙的凑过去,“哪儿呢?”
果然,白何仙君拎着面盆、手巾把子还有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向内室走去,步伐从容中略显慌乱。
会烫坏皮的吧……两人心中皆默默想到。
还是白青最先反应过来,脸上腾起一抹飞红,忙抿唇道:“你我只需安守本分,其他的事不用理会,仙君自有论处。”
谁说澡房一定得用来洗澡?白泽是个榆木脑袋,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白青却在那些说书人卖的话本子上见得多了,非但清楚了男女之间的奥义,连男男之事亦有所涉猎。
恐怕仙君想来一遭鸳鸯戏水罢,这算什么,色-诱之术么?那凡人看着呆呆傻傻的,不知会不会上钩呢?
白青脑子里胡思乱想,心思早就飞到远处,恨不得一窥究竟才好。不过她也知道,若是窥破了仙君的私隐,自己的神仙日子只怕就到头了,只得按捺住浮荡的绮思,一心悠然神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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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何这回可实实是冤枉,他再没下限,也不会卑劣无耻到那种程度——尽管他也觉得这法子其实是可行的,只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万一温恒恼羞成怒,从此再不理他,或者带上孩子远走高飞,那么他反而得不偿失。
定一定神,白何上前叩门,待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他才大着胆子进去。
温恒整个人泡在冒着白气的木桶里,和那硕大的筒身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小的一团。
原来他这般清瘦的,白日里总是穿着宽大的衣裳,倒瞧不大出来……白何喉头咕咽了一下,哑声道:“阿池已经睡下,衣裳我便给你拿来了。”
温恒脸上似乎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多谢。”
昨天他不小心看了白何的身子,今日白何就专程跑来看他的身子,由不得他不多想。
一声道谢便是送客的意思了,可白何并未立刻离去,目光反而流连在小秀才赤-裸的身躯之上,从前他倒没发现温恒也生得挺白的,不是荷花瓣那种莹润剔透的白,而是如牛乳一般淡淡的玉色,浓稠鲜香,让人恨不得伸舌一舔。
白何忍不住又想到那夜的光景,虽然时隔三年,视觉上看去并无任何差异。他甚至想再咬一口那糯米糕一般的肩膀。
温恒被他盯得满身不自在,露在水面的部分已由肉色转为淡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泡久了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