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啾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当即支起尖尖的喙,在他手心啄了两下。无奈他人小力弱,这点伤害近乎于没有。
敖印反以为这小妖精化为原形还不忘同他调情,遂强抓住那两只小小的脚爪,告诫道:“行了,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怕孤压坏你。”
这倒不是吹牛,看白啾这一拳头就能包住的小布丁点模样,敖印翻过身说不定都能将他给压扁呢。
白啾设想起自己被压成一团肉泥的惨象,悚然一惊,果然不敢再乱动。
这一夜于安宁恬静中度过,次早敖印醒来,却发现枕畔已空无一人,第一反应便是小胖鸟真叫自己给压坏了,可细细眼看时,床褥上并未沾染半分血迹,那么,莫非他竟私自逃走了?
敖印-心头一阵紧缩,虽觉得白啾并非不告而别之辈,可此番的情况到底特殊些,莫非他是害怕永远变不成人、不敢以这副面貌面对自己么?不,那小子按说没这般体贴人心,可,还能是为了什么?
忽闻一阵清脆的鸣啭响起,敖印茫然望向窗外,就见白啾两眼晶晶地朝他直飞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你去哪儿了?”
白啾微微扭过头,向他展示自己鲜洁的面庞,羽毛上还凝结着清澈的水珠。
还是一样臭美。敖印简直那他没办法,这傻鸟到底分不分不得孰轻孰重?亏他为这件事终日提心吊胆,白啾倒好,终日和没事鸟一般。
虽说他不希望白啾为此怏怏不乐,但这也太善忘了吧?
敖印无奈,只得向他下达禁令,“以后别私自离开我左右,就算要去做什么事,也得先知会我再说。”
毕竟白啾眼下情况特殊,随便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造成伤害,敖印无法杜绝外界的侵扰,便只能尽量将小胖鸟约束在身侧,免得出事。
白啾漆黑的眼眸里有些许不满情绪,但念着敖印毕竟是为他好,只得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敖印便使出那软硬兼施的计策,“你若乖乖听我的话,待会儿我便给你买两串糖葫芦——每天都有。”
等糖葫芦到了手,便是敖印赶他走白啾也不肯走了。可惜他如今的状态吃着实在不方便,外层包裹的那层冰糖又太过坚硬,啄得嘴巴都疼了,敖印只得耐心在外皮上敲出小孔,好让他啜饮里头的糖汁。
白啾感激的望他一眼,便埋头奋力耕耘起来。
吃完之后,敖印又用净帕将他嘴边沾染的残渣拭去,问道:“有力气赶路了么?”
小胖鸟拿翅膀拍拍肚皮,信心十足的表示肯定。只要敖印肯每天这样贿赂他,别说是回东海了,让他上刀山下油锅都使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