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傻乎乎的小胖鸟却真的信了。敖印先是见他惊愕的睁大双目,继而眼眶里沁出黄豆大的泪珠,最后气咻咻的道:“那你就再结亲去吧!”
说罢便欲离开,敖印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拦,就见他已忿然转身,“先把休书予我,咱们一拍两散。”
这种文绉绉的话不像他能说出来的,多半又是话本子上的台词,真是戏精附体。敖印虽有些好笑,却也知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分,当下上前将他身子搂住,用劲抚摸,“行了,方才都是哄你的,有你在,我哪还看得上旁人?”
小胖鸟板着一张唇红齿白的俏脸,听见了也装成没听见。敖印饶说了半箩筐好话,对方却全然不领情,不禁大为头疼。
直至晚上两人洗漱就寝时,白啾自顾自的搬出另一床被褥,竟是打算与他分开而卧。敖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夜阑人静之后,悄悄从被子底下钻进去,抱住小胖鸟肉乎乎的腰。
白啾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显然方才都在装睡,黑暗里听到他带着鼻音的闷声,“不是说要娶官宦人家的小姐么,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敖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肚脐眼,激得小胖鸟身子蜷缩了一下,好见他拥得更紧,继而才笑道:“吃醋了?”
白啾恶狠狠的扭过头,“才没有!”迫于暗里看不清表情,无法充分展露气势。
敖印顺便将他两腿压住,整个人拱到同一床被褥中来,莞尔道:“我还就喜欢看你吃醋。”
以后都是他处处揣测白啾的心意,难得白啾也会对他表现出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不得不说,挺满足的。
白啾哪怕看不到他脸上的笑容,也能听到对方低低的笑声,顿时无言以对,碰到这样没皮没脸的人,他还能说什么?
白啾只轻哼一声,将被敖印攥住的手抽开。
敖印却趁势将他十指握住,抚慰道:“放心,我怎舍得抛弃东海的身份去做人间的官?这交易未免太不划算,你那些疑虑都是莫须有的。”
白啾心头一喜,正要说话,敖印却又话锋一转,不安好心的道:“但也说不准,万一皇帝老儿见我一表人才,才高八斗,硬要拉我去做官,我恐怕也推辞不得。”
白啾的脸成功黑了,这人诚心耍自己玩是吧?到底有没有一句准话?
敖印捏了捏他那嫩乎乎的耳垂,含笑道:“你最好还是求神拜佛保佑我这次应试不第,否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白啾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存心不让自己好过,他自己为那些密密麻麻的四书五经伤神就算了,可怜白啾也被连累得提心吊胆,这几个月都将不得安生,难道这个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况且,他到底是该希望敖印中试还是不中试呢?
白啾都快被对方的歪理搅糊涂了,正没个主意,敖印的左手却悄悄伸进他寝衣里去,无疑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