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这一晚自是风光无限。白啾更没想到敖印几时变得如此渊博,他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也没想到竟有穿着衣裳的玩法——而且还不赖。
敖印任凭他反复质问,只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肃然——开玩笑,他敖印想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肯钻研,天底下的新鲜事还多着呢。
实则是敖印从那半车宗卷里搜检出这些冷知识,大约龙母交代下人的时候不够仔细,把些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不过,谁知道呢,这位娘娘素来开明得很,没准是故意让他增长眼界呢!
敖印-心安理得想着,抬手搂住小胖鸟柔软的腰肢睡去,这时候那身鲛纱当然已扒光了,因白啾说穿着睡觉硌得慌。不过敖印已认识到这件贺礼的妙处,兼具含蓄与洞察之美,想必以后还会常派上用场。
昨晚上兴到浓时可劲折腾,次早醒来白啾便吃了亏,他再一次下不了床了。
果然这种事还是该节制,否则古来那些昏君怎么都不长寿呢?
敖印见他神情懒懒的模样,忽然坏心大作,伸手去挠他的咯吱窝,直将白啾弄得忍笑连连,这才心情愉快的下床,准备打水来为小胖鸟洗漱。
他刚掀开房门,便觉一股罡风迎面袭来,且带有浓烈的腥臊臭味。
敖印不由心中一凛。
第32章熊罴
好在那物来势虽急,敖印的应变也不错,当下骈指如剑,按暗暗运劲向那物刺去。他并不怕误伤,此物邪气四溢,若非修行多年的妖物,便是迷了心智的怪种。
敖印看得极准,但见面前那团黑气中,一双红瞳格外显著,想来是妖物的要害所在,遂直奔双目攻去。妖物也不敢与其硬碰,忽的一个弯腰避开,然则敖印的追击如影随形,已刺在他左肋之上,斑斑黑血从妖物身上滴落,散发出刺鼻的难闻味道。
妖物吃疼不敢迎击,谅着自己不是对手,遂情急生智,直奔床帐中的人影而去。
敖印岂能容他得逞,再度运指如电,斩去那物一只手掌。妖物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无心恋战,径直破窗跃楼逃走,倏忽间那团黑气已消失在苍茫晨雾中。
敖印惦记着白啾是否有恙,也懒得再去追赶,而是迅速地坐到床沿上查看。
可巧那小胖鸟就在此刻醒来,揉了揉眼眶,“殿下怎么了?”方才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倒听得屋内动静不小,他还以为敖印梦游了——大早上的梦什么游。
敖印正想说没事,谁知白啾刚坐起身子,随意朝底下一望,只见一只硕大的爪子横在地上,断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早知道就该将这屋内打扫一下,不过这死妖怪怎么也不晓得将断掌拿走?敖印轻轻皱眉,半点没有伤生的自觉,只是因此吓到了小胖鸟儿,令他十分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