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敖印不信,手上力道渐渐加剧。并非他喜欢故意折腾人,实在是他与白啾压根不在同一段位上,白啾心里那点小九九,一早便被他瞧在眼里。
白啾果然受不住招了,“看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么?”敖印脸上挂着微笑,眼睛却泛着点冷意。
白啾莫名竟有些怕他,忙不迭的点头,“真的。”
连裤子都没脱呢。阿黑说他身上长满细毛,白啾自然得看看究竟,顺便展示一下自己那身光滑白皙的皮肉——想他还是一只鸟儿的时候也曾和林中的小伙伴互相啄过羽毛呢,那时却不曾见敖印多说些什么。
敖印倒是想管,可惜鞭长莫及,只能将眼前的人牢牢盯住。他哼了一声,手掌从白啾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挪开,“算你识相。”
说着便将被褥拉到一旁准备躺下。
白啾却委委屈屈望着他,“殿下,你不想对我做点别的什么吗?”
把人家的火撩起来就不管了,这算渣男吧?
敖印冰冷无情的道:“谁理你。”便自顾自的阖上双目。
他决意这回非给白啾一个教训不可,谁叫他老不把自己当回事,这回又无端冒出个友人来,简直净给他找罪受。
不让他吃点亏,他永远也不会长记性。
结果一晚上敖印就光听到白啾在那干喘气,弄得他自己亦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少不得强行忍住——可见两人受的罪竟是一般多。
次早醒来,白啾炯炯有神指着敖印眼下两圈乌青,“殿下,原来你也没睡好。”
“少废话。”敖印没好气道。心道自己下回定得换个磋磨人的法子,这般下去可受不住,太煎熬了。
忽然又传来叩门之声,白啾颠颠的上前开门,就看到阿黑一脸局促站在走廊上。
他是来告别的。
“怎么突然就要走了?”白啾不解的道,不是昨天刚见面吗?他警觉地看向身后,“是不是有人恐吓你?”
“不是不是,”阿黑连忙摆手,垂眸说道,“只是我想这个时候,昆仑上的桃子只怕都已经熟了,想先回去看看。”
他一直都很惦记那些桃子,以前都是白啾扑腾着翅膀为他摘的,现下他已能自己化成人形,当然无须别人帮手。
其实他还真有点被吓住,早听说东海三殿下性情喜怒无常,阿黑原本还不信,及至昨日一会,阿黑觉得这位殿下简直就是醋缸醋瓮——该不会东海的水都是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