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本能驱使下,白啾脑中灵光一现,忙鸡啄米似的点头,“我记得的,咱们昨夜行过周公之礼了不是?”
敖印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可继而就听白啾弱弱的道:“不过也没什么感觉嘛。”
尤其书上说得那样厉害,直如火山喷发一般,恨不得彼此尽烧成灰。可白啾从实际体验看,觉得远没有那样激烈,而且他不痛不痒,睡得很熟,证实著书者所言不实,少说也该打个对折。
不过这种质疑亦是对敖印自身能力的质疑,敖印-心中冷冷道:那还不是他手下留情,要真做到最后一步,小胖鸟定得哭爹喊娘的,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对方反而嘚瑟起来了。
没关系,以后定得让他尝尝这滋味。
敖印将书斋内凌乱的陈设归置齐整,又重新审视了一遍,确定不曾有所遗漏,这才放心锁上门出来,可刚出院子,他便看到白啾吃力的贴着墙角行走,背上还扛着那袋生米。
敖印有点恼火,微微抬高声音道:“不是说好了先存在屋里吗?”
随身还带着这样寒碜的干粮,被人看到还以为他虐待自家媳妇似的,他又不是没钱。
白啾无辜的道:“可是我怕被人偷走,之前这屋里不是就来过强盗么?”
敖印蓦然想起那个将食物洗劫一空的书僮,可见鸡鸣狗盗之事着实不少,小胖鸟的担忧不无道理,等等,他如何知道东西被人偷过?
敖印瞳孔倏然凝聚,严肃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这屋里失窃?我并未和你提起。”
“我……”小胖鸟不禁张口结舌。
敖印抓起他一只胳膊,以审犯人的姿势将他逼到墙角,“先前存在西厢的一袋玉蜀黍,两只风鸡,还有一条火腿,是不是都被你搬走了?快说,不说我就带你去见官。”
至于官府管不管神仙妖怪的事,他不曾细想——反正也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白啾倒是从话本上看了不少屈打成招的故事,深深畏惧官府的威名,当下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般,眼泪汪汪道:“是我做的,你别抓我去见官……”
敖印欺身压近,几乎是将他摁在壁上,以土匪的架势托起他的下巴,凶狠道:“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尽管他此刻的气势更像个偷东西的贼,还带杀人越货的那种,白啾看上去则是个受害者。
此时这“受害者”几乎欲哭无泪,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浪费粮食,要是放着不管,一定会霉坏的……”
其实是他想着,那时候敖印已暴露身份,一定会安心做他的龙太子,不会再回书斋来了,自己就算偷偷拿走几袋粮食,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这样他一个冬天的储粮就都不用愁了。
敖印从他躲闪的眼神中领会到另一层含义:说不定小胖鸟跑路的心思从未断过,否则已经嫁给了他,怎么还会一天到晚操心吃食?他又不是连口吃的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