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啾忙不迭的点头,脸上看不出半点羞赧。那回敖印装病骗他时,两人就差点有了夫妻之实,这回就更加轻车熟路了。
敖印赤着脚来到窗前,落下腰带,袒露出强健的胸膛。
白啾目不转睛看着,半点没有假装纯情的念头,这副身体他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虽然每回看到都能令他大吃一惊,敖印胸前块垒分明的肌肉一直延伸到小腹,跟他那一块腹肌的肚子是不能相比的。
人比人气死人,白啾的审美虽不集中在腹肌上,却也妄想拥有和敖印那样馒头般的肌肉:一切能和食物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美好的。
敖印见小胖鸟的心神已完全被自己吸引住,心中自然得意非凡,正因如此,他愈发要吊一吊白啾的胃口。裤子且不必脱,敖印赤-裸着上身入帐来,与白啾共同钻研那本册子。
白啾倒是早就脱得赤条精光,只用一副红绫被将身躯盖住,小脑袋露在外头,他侧过身问敖印,“殿下,上头说第一步要相濡以沫,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接吻,亲嘴儿。”敖印老神在在的道。这种话说得太明了难免尴尬,可要是不说明,他又理解不了。
还是实践出真知最好。
亲嘴白啾还是懂得的,他点点头,“哦,这个咱们先前做过,可以省去了。”
可谁知下一刻,敖印就扳着他的后脑勺,强势而霸道的稳过去。白啾虽没打算拒绝他,无奈事情来得太突然,敖印还急切伸了舌头,白啾应对笨拙,难免嘴唇碰了牙齿。
末了两人只好捂着下巴分开,敖印由此得出结论,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不能指望白啾心有灵犀的与他配合,而得先依着他、顺着他、教着他。
白啾则想:殿下的牙齿真硬。他若有敖印这样一副好牙口,一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大鱼大肉都不放过,哪能动不动就辟谷啊?
白啾小时候就因为爱吃甜食常被娘亲抓去荷荡里用芦苇杆搓牙,那酸涩的滋味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他这么一走神的空档,敖印已剥去他身上被褥,露出一副皮光柔滑的小身板。白啾被空气中的凉意沁得一激灵,及至醒过神来,就发觉敖印那只宽大的手掌在他臂上轻轻抚摸,他掌心纹理延伸的地方,如同升起一团火焰,烧得白啾浑身肌肤火烫起来。
敖印见他眼露迷惑,遂抓起他一只手,细细指点道:“你也来摸我。”
白啾本来半通不通,可有些事似乎不需学习也能明白——凭直觉,他忽然害羞起来,正踌躇是否该故作矜持一番——话本里纵使干柴烈火,也没有腾地一下烧起来的。
可不待他做好准备功夫,小胖鸟就被敖印按着不能动了,白啾只感觉得对方细细的唇舌从耳鬓慢慢滑落到颈窝,继而连肢体亦酥酥麻麻起来,原来这便是双修的滋味,说不上来的一种奇妙的感觉,不一定比糖葫芦更好,可是也一定不差。
唯独一点不好的是,敖印坚实的肌肉弄得人有些不舒服,白啾想翻个身调整一下姿势,可敖印却密密覆住他的身躯,如同乌云罩顶一般使他不得动弹,还衔住他一只耳垂道:“别动,一切交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