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怄气了,敖印说不得又得黏上来,夺过他手里的水瓢嗔道:“也不怕着凉!行了,站着吧,我来给你擦。”
因用毛巾细细将他面部的锅灰拭净,白啾嫌湿哒哒的衣裳黏在身上碍事,三下五除二就见衣裤都解了,赤条条的立在庭院之中。
敖印忙看向周遭,还好,院门是掩着的,就算不怕别人说他伤风败俗,敖印也担心这副肉乎乎的身子被人看光了去。
好在随身携带的箱笼里有不少替换衣裳,敖印胡乱找了一套出来,白啾已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就那么张开双臂等他替他换上。
面对这样天真的诱惑,敖印怎好说拒绝?这会儿他倒不强求白啾自力更生了,能占的便宜绝不少占。
白啾坦然站在他身前,一张唇红齿白的俊俏面庞上,翘起的头发还在湿漉漉往下滴着水珠。
敖印好容易才将视线从那两片柔嫩的嘴唇上挪开,却在触及到下方时,呼吸又是一滞:白啾胸膛的肌肤格外细腻且富有韧性,那两枚樱珠更是想吸引人去尝一尝。
是个正常人都免不了蠢蠢欲动,何况按龙的一生算,敖印尚在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的欲念,尽量不去看他。不管怎么说,白昼宣淫还是太不文明了。
白啾忽然启唇,清澈的嗓音格外引人遐想,“殿下。”
“何事?”敖印应道,极力按捺住那些不该有的想头。
“饭糊了。”
声音仍是婉转,但这回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听。敖印蓦地从神游中清醒,一个箭步窜到厨房去,那股焦糊的气味直冲鼻腔,他怎么没注意?
掀开锅盖一瞧,果不其然,原本卖相极佳的米饭变得焦糊一片,倒是蛋羹仍蒸得很好。
难怪俗语说一心不可二用,古人诚不欺我。
敖印无精打采的将盘盏端到桌上,锅中的米饭虽糟蹋大半,勉强也拣出小半碗能吃的。
白啾还要假做谦让,将饭碗往前推了推,殷勤道:“殿下您尝尝,好吃的。”
他并没指望敖印真正做出一锅好饭来,在他印象里,敖印始终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能做成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在敖印看来,倒好像自己吹牛皮又被戳破,难免有些屈辱。他恹恹道:“我不用,你吃吧。”
辟谷是个好技能,可惜白啾还没学会,不然就可以和他一起吸风饮露了——不过看白啾对吃食的那股狂热劲儿,他大约巴不得永远学不会。
见对方吃得如此香甜,敖印-心里才舒坦些,他从随身携带的药囊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丸药,准备用水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