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敖沁芳与他二人的矛盾已激化到如此地步,又是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避一避也好,亲姐弟总不该闹得太僵。
龙母想了想,便道:“你去吧。”
敖印还未来得及表示欢喜,龙母又道:“别急,我还有一件事要叮嘱你。”
因将腰间钥匙取下,让侍女去将库房门打开。
敖印还以为母亲要给自己上路的盘缠,正想说不必,可当龙母将那几个尘封已久的大箱子摆在他面前时,敖印却笑不出了。
他看着里头满满当当的竹简,细绳磊着码放在一起,约略一数总有半车之多,不禁瞠目结舌,“这是……”
龙母笑道:“这是东海这上百年的卷宗文档,你虽然离开,功课也不能荒废了,趁这个机会正好捎上,每天看上两三卷,想来半年足以看完。”
敖印:“……”
这回他真成上京赶考的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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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将那半车书卷分门别类整理好,敖印方才精疲力竭的回房,小胖鸟仍倒在床头呼呼大睡。被子都蹬到了一旁,睡没睡相。
还挺会享受。敖印沉着脸走近床边,正要替他将棉被掖好,就见白啾伸出爪子挠了挠颈部,上头玉白的肌肤已泛出酡红,小脸儿亦是红扑扑的,嘴唇微微翕动,“好热……”
酒量这么差,偏还没自知之明,活该受罪!敖印想起他晌午买的一种点心,那店家明说加了黄酒调和,这小胖鸟偏不信邪,一口气连吃了三五块,怎会不醉?
亏得龙宫不差钱,否则有这败家鸟儿在手,再多银子都不够花的。
敖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将他嘴角的糕饼碎屑抹去,谁知白啾正在燥热之际,立刻含住他沁凉的指尖,如冰块一般吸啜起来。
敖印只觉指腹嗖嗖透着冷风,心里反倒麻麻酥酥起来,加之小胖鸟此刻衣衫凌乱,坦然露出一块腹肌的胸膛与丰润有肉的肩胛,颇想让人咬上一口。平时隔着面具看不大真切,敖印尚且能阻挡住旖旎遐思,这会儿却不可遏制的蠢动起来。
当然他不会真咬,万一将人吵醒就不好了,敖印只一本正经的俯下身去,准备亲一亲那红艳艳的嘴唇,反正小胖鸟张着嘴就是等人来亲的。
然而还未等他靠过去,身下的人就大呼小叫起来,“殿下,别打我!”
糟糕!敖印及时坐直身体,装出一副冷淡不可接近的模样,仿佛比庙里的和尚还无欲无求。
见白啾睁开眼,他冷声问道:“怎么,做噩梦了?”
白啾点点头,伸手拭去额上汗珠,许是因为敖沁芳今日一场大闹的缘故,他知晓了书生身份,当时还没什么感觉,但梦里就不禁回忆起龙三太子从前的暴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