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丈夫?
时舟被他过于炙热的眼神烫得轻缩,回避的垂下视线,小声嘟囔:我现在有你了,有你就行了。
她都不气了,没想到重霄始终为此耿耿于怀。
自责,内疚,甚至因此有了恨
为她去恨?
想到这,时舟也难过了起来。
重霄对自己那些负面情绪都无所谓,探出手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我对我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愧疚感,说这么多,只是希望能够减轻你的心理负担。
时舟似有斟酌的掂量了轻重,以及现况
我听你的。
男人满意的扬起笑容,纠正她:不是有我就行了,是有我就够了。
时舟眼色嫌弃,逞强的嘁他。
重霄照单全收,看了一眼美术馆外,婆媳两总算突破记者防线,灰头土脸的钻进馆中,上半场表演结束。
他转脸问乖巧的少女,去么?
时舟咬着下唇,杏眼微微眯起,去!
*
三分钟后,喧嚣世界里,有一个叫做重霄的男人竭尽所能把她护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丁点儿打扰
同样的记者,拥挤人潮,青天白日下闪瞎了眼的镁光灯,听不清谁在提问。
十几米的距离,如过刀山火海。
时舟只听见重霄的声音,还有自己如雷般剧烈的心跳。
在下车之前,他说:交给我就行了,不用看他们,也不用理,保证没事。
这个男人,说话是算数的。
*
身后的自动玻璃门关闭,将记者挡在外面,适中的冷气迎面扑来,把陷入自我的时舟拉回现实。
她错愕的抬首,重霄正好低头予以回视,笑道:说了没事,小场面而已。
说这话时,他就跟老母鸡护崽似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大步流星带她转进长廊,彻底离开媒体视线。
时舟差不多被他拎着行动,脚尖勉强触地,提升气势的烟熏妆基本算是白画了。
又见身旁还有保安随行,她怪不好意思的,挣出他怀里,让他慢点走。
重霄松开她,转为十指相扣,拉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