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稳了。
这种感觉时舟允许自己拥有,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可重霄在她面前表露出来,那就不行。
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是优势比的问题。
完成以上思想活动,时舟昂起下巴,装酷的丢下一句:不告诉你,饿了,吃饭。
走得干脆。
重霄还靠在浴室的门外边,目送她一步一步迈得傲娇,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拽着两端,代表态度的小身板挺得倍儿直。
少女的意思,他懂了。
不是重霄嘴里也犯嘀咕:今天自己吹干头发,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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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享受了简单的午餐,雨停了,几束阳光破云而出,映衬着积攒在地上的水渍,折射出耀眼的光。
几只重霄叫不出名字的鸟儿站在路边的电线上叽叽喳喳的啼叫,开会似的热闹。
他站在水池前洗着碗,不时抬头向窗外看两眼,阳光渲染过的景致映入眼底,心情平静而富足。
收拾完厨房,照老规矩烧一壶水做泡茶用。
至于今天下午喝什么重霄想征求时舟的意见。
转头一看,属于监工少女的位置竟是空的。
男人略感意外。
寻着来到客厅,一阵阵凉爽的风自后院吹拂而来,玻璃门被打开了,隐隐约约的,他听见那端传来少女淡定温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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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不大,也没有游泳池,黑色的巴洛克铁栏杆圈出肉眼可见的有限范围,虽说铺满了青绿色的草地,跟时画家那座明珠岛豪宅的海景后院却是毫无可比性的。
当初刚回来,重霄找到设计师安置这套房子时,对后院只有一个要求:搭一个不难看的遮阳棚,家人朋友烧烤的时候用得上。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天再去到院子里,那个算不上好看也确实不能称之为难看的遮阳棚下,多了一组灰色的猫树。
五六只品种不同的大猫各自盘踞一方,趁着午后放晴,晃荡着长长的尾巴,眯起眼,晒太阳。
时舟怀里抱着一大袋猫粮,挨个将猫树上的空碗填满。
几只小奶猫等不及了,围在她的脚边绕着跳着,好几次险些被她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