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着他请求外加你要相信我的暗示小眼神,别说多认真了。
重霄没忍住低笑了两声,好,我在下面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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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琳拿来备用钥匙打开女儿房门的时候,房间里早就没了人影。
阳台的玻璃门向外敞开着,伴随着刺眼的阳光,热浪阵阵翻涌着往里挤,吹动了半透明的窗帘,帘子上手牵手的米奇米妮像是活了过来,双双看着她,嘲笑着她的荒唐和愚蠢。
更远处的油柏路上,机车轰着劲爆的油门一晃而过。
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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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还是早老城区内。
重霄没带着时舟去了附近的商场,停好车,找了家有隔间的日式料理店,天塌下来也要先把午饭解决。
吃完饭是三点多。
这时,时舟彻底恢复平静,也不气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重霄给她点了一碗红豆冰沙当饭后甜点,自己靠在榻榻米上,捏着手机,不知跟谁发信息。
那手机一会儿一响,往来交流得相当频繁。
她想问但不知道该怎么问,索性埋头吃冰沙,反正这个男人总不会跟陶琳和奶奶一样打算把她按斤论两的卖了就是。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重霄放下手机,抬手看向趴在桌子上发呆消食的少女。
一顿饭,一份简单的甜点,就让她放空了眼神,做回无忧无虑的时舟。
如无紧要,他实在不愿意打破她内心那份美好的安宁。
事情暂时解决了。接下来祁安河不会有时间再来纠缠你。重霄说完,再强调补充:但我不能保证陶琳今后给你安排其他的结婚对象。
饭后,吹着适度的空调,时舟险些睡过去。
突然听他说起祁安河这个名字,说起她恼人的继母,那点酝酿得舒服到极点的睡意霎时全消她醒然过来,想起两个小时前自己差点被摁着脑袋跟陌生男人结婚的事实。
那种恐慌,再度涌上心头。
重霄继续: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回避复杂的家庭关系,不想因为自己影响继母和父亲的感情,但有些东西不是你一味回避就可以解决的。相反,很多时候,退让只会让某些人得寸进尺,做出对你更加过分的事。
时舟蓦地坐了起来,背脊警觉性的挺得笔直,无处安放的眼神重新汇聚起不安。
重霄也收起吊儿郎当的坐姿,弓着背探出身,隔着收拾得光洁干净的木质方桌,用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口吻里带着请求,带着引诱和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