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完医嘱,就听时舟情绪不高的低声:现在就很疼。
碎碎念的小声,在男人听来更像是埋怨。
重霄没好气的白眼她,却见她泛红的眼眶包着一串儿泪珠子,沿着下眼皮来回晃荡,很有技巧的没有掉下来。
看得他额角突地一跳。
想跟她道歉是怎么回事?
时舟吸了吸同样发红的鼻子,补充:还麻了。
那是因为我捏着你的后脚跟给你包扎,你保持这个姿势太久的缘故。
重霄想这么解释,临了发现中二少女在对自己撒娇。
是的,撒娇。
全写在执着的眼神儿里了。
他是医生他当然清楚这点伤口的疼痛程度。
再娇气也不至于。
所以只剩下一种情况她在套路自己。
现在就很疼,还发麻了,怎么办呢?重霄保持半蹲的姿势,脸上挂着不着边际的笑,配合的回应她的诉求,给你捏一下儿?
怎么捏?
碰到伤口不是更疼?
时舟眼珠子才转了半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男人左手依旧固定的握着她的后脚跟,右手手掌贴合在她的小腿肚上,一下下的按捏给她解麻。
掌心的温度微微凉,却像是点燃了什么,时舟漆黑的瞳眸瞬间瞠大了些,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重霄反而比之前松释,全程保持与她视线接触。
眼神是相当挑衅的,手上以拇指和食指形成力度,慢条斯理的给她确实有些僵硬的小腿做按摩。
绝对标准的老中医手法,在学校的时候他特地学过。
时舟似懂不懂的,得寸进尺的下场的终归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叫停,只好默不作声的受着。
重霄迁就的给她按了会儿,思绪不可避免的跑偏。
小姑娘的皮肤很滑,很细嫩手感很好。
坦白说,他很喜欢。
喜欢之余,不自觉更进一步,那手便顺着她软软的腿窝往上,放肆起来了。
时舟穿的是居家的玫红色运动服,宽松的上衣,搭了条热裤,那双笔直匀称的腿,直观的展现在男人眼前。
于是他看到了她膝盖正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磕出的一块淤青。
不规则的淤痕比钱币大一点儿,中心都发紫了,刚才给她包伤口的时候都没那么明显。
怎么弄的?重霄用拇指按在上面揉了揉,眸色浓稠,声音也暗哑得不像话。
直觉不让时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