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毫不起眼,再一看,后知后觉感叹她精致的五官。
尤其那双杏仁儿状的圆眼,略显得空洞的眼眸,黑得足够纯粹,仿佛能够吞噬她所看到的一切,同时不被外界任何所染。
实在是个过目难忘的长相。
时舟走上前,对消防员道:有地方住,我家,房间任选。
声音和长相一样,冷淡,且空灵。
对方又是一愣,俨然忘了身在何处、正在干嘛,刚才向谁问了话?
倒是重霄习惯了中二少女在生人面前高冷的态度,忽略掉眼前看起来应该没自己大的消防员,对少女正色道:我可以给你做饭,早餐也在范围内。基础家务能够分担一些,但不会像上次那样帮你大扫除。最重要的一点准未经我的允许,不准进房间观察我,偷袭行为更要禁止。
时舟波澜不惊的脸孔溢出一丝意外,竟然那么爽快就答应下来,很好,很有觉悟。
太子爷嗤笑了声,懒得再说什么。
毕竟住的地方没了,虽然向阿东开口住咖啡馆的阁楼没问题,但从商业区步行到医院至少二十分钟,嘈杂的环境也不是他想要的。
思前想后,没有比中二少女那座带游泳池的豪宅更好的选择。
而据他所知,一直照顾时舟的丁阿姨还在家休养,另请的家政只负责给她家做卫生,每周两次。
于是她的三餐不是点外卖就是到各个发小家打游击。
几日前,重霄听闫一宁说起这些时,心底就暗戳戳的在意上了。
不管怎么样也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外卖没营养还潜藏饮食安全隐患,而发小关系再好,总不能麻烦人家一辈子。
而今,他终于有正当理由插手,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男人表现得随和不抵抗,提了两个合理要求就顺从的答应时舟的邀请,她的目的达到了,可为什么会有种输了的感觉?
怎么回事?
这时,慢反映的消防员从两人对话里听出意思,不放心的问:算我多事啊,你多大了?你们是什么关系?随便邀请男人到自己家住,没问题吗?
三连问,无意中为太子爷解开藏在心底许久的困惑。
原来并不只有他会对时舟产生那种她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深深顾虑。
重霄和悦的掀起眼皮子,扫向身旁的少女,这家伙确实长了个能蒙人的长相,但实际上,我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受尽摆布的那一个。
你住口,别说话。时舟匆匆低斥他闭嘴,对消防员道:我成年了,21岁,有钱,养活他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