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主动?」丁佩佩一头雾水,虽说咸丰年前也有女生这样形容她的,可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太主动」,她顶多算是「比较主动」而已——
睇着那张困惑的小脸,王子轩不厌其烦地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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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对,太主动了。」
「主动有什么问题?」丁佩佩反射性就问,连用作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绝大部份男生都不喜欢太主动的女生,反而会喜欢像邪恶灰姑娘那样被动的女生。」王子轩睿智地答,目光下意挪向肌肤相接处,并轻轻挣开她的手,即使目光里纵有不捨,他还是选择脱离箝制,挣开那隻主动拉他的小手。
当五指抓的不再是带有温度的皮肤而是冷空气时,一种陌生的落寞感袭上心头,丁佩佩有点悵然若失的看了看自个儿的掌心,又像是想要试验什么似的反覆握拳又松指,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失落情绪,骤眼看来,就像是一个手中巧克力被无良爸爸没收的可怜小女孩,使得看在眼内的他不由得心头一揪。
丁佩佩虽感疑惑,但她没细究太多,便握拳回归讨论。
「不是有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吗?女生只要主动出击就手到拿来——」
「主动出击的『主动』不是指这种主动。」王子轩故作神秘地道,惹得很怕解谜的她一面浮躁。「主动不就是主动吗?不然还会是哪种『主动』?」
「用被动包装的『主动』。」王子轩神色凝重地拋下意味深长的一句。
「用被动包装的『主动』?」
即是什么意思?她完全没法理解……
啊啊,果然很高深,高人果然是高人,连说句话都像风水师一样玄学味十足——
瞥她一面纠结,脑袋摆明打了n个结,王子轩主动解答她的疑难:「简单而言,就表面上带给人做『被动』的错觉,但实际上则是在做『主动』。」
丁佩佩听罢更纠结,像是便秘似的……哪里有简单到?
「即是怎样?」
王子轩忍着笑,像专家一样正经八百地给予指导:「你应该先关心他,譬如说问他:『你肚子饿不饿?』之类的,你可以因应自己的性格来决定要不要额外追加『啊』、『嚕』的可爱助语词,那他会直接答你『饿』或是反过来问你『你肚子饿不饿?』之类。如果是前者的话,男生会直接提出邀约……」
「那后者呢?」丁佩佩虚心受教地急问,换作是她的话,她会依照当时的饥饿度坦白交代,可她总觉得高人的正确做法会跟她的做法有很大的出入。
果不其然,有非常大的出入——
「无论你当时有多饿都好,都要答:『我只有少少饿,没关係的。』」
出入大到她倒抽了一口气,震惊的声音还有些少飘音。
「为什么!?」
很饿的时候为什么都要说『我有少少饿』?还『没关係』?很大关係好不好?少饿跟很饿都有很大关係,轻则腿软、重则头晕——怎会『没关係』?
「一来是以退为进,二来是试探对方在不在乎你。」王子轩精闢地道。
「以退为进……试探……」怎么没夹杂艰深用词的一句会有双用途的?
「再说,容易喊饿的女生会带给男生一种食量大又强壮的感觉,不够惹人怜爱,激不起男生的保护欲,皆因绝大多数男生都喜欢弱不襟风的女生。」
「是这样吗?!」丁佩佩错愕不已,表情震惊,下巴几乎掉到胸口去。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你容易喊饿又食量大吗?」王子轩半开玩笑的反问,可口吻相当篤定,而那两道平静过头的目光像是有能看穿她的灵魂似的。
丁佩佩登时心虚的摀着肚子,杞人忧天的觉得肚子正在洩密。
「我承认我是容易喊饿又食量大,但我一点都不『强壮』的,能吃是叫『健康』!」
睇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焦急模样,菱唇不受控地往上一勾,王子轩衝着她温柔一笑,诚摰地附和道:「我知道你是『健康』,而不是『强壮』啊。」
没想到他没像她那些男性朋友拿她比一般女生体格『健康』来开玩笑,丁佩佩一时想不到怎样接下去,间接令彼此间的气氛变得尷尬起来。
「……」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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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察知她的不自在,王子轩重掌发言权,将话题导回正轨,转移她的视线:「至于试探那方面,要是对方在乎你就不会认为『少少饿』是『没关係』……不过你也得用很饿的眼神跟对方说这一番话来激起对方的内疚感。」
「怎么连提议吃顿饭都要弄得这么复杂?」丁佩佩悲叹道,无力得很。
「一般女生多数会这样反应,你比较特别,才会觉得她们那一套复杂。」王子轩像学者般分析道,字里行间说服力十足令头脑不好使的丁佩佩信服。
「真是很复杂啊,随时饿死了都还未出发去吃饭……」丁佩佩纳闷地批评,可转念又向对方讨教:「要是对方刚好在看其他对方的话,那怎么办?」
「用有点幽怨的口吻说刚才的对白,只要勤加练习就不会临场失准。」
「……了解。」丁佩佩沮丧地应话又探问:「那现在要重新来过吗?」
「对。」王子轩微笑答话,一双长眸因笑意而微瞇,带有几分腹黑味。
可警觉性低的丁佩佩依旧察觉不到,还认命的点头。
「好吧……」
然后将对方当成是皇上,向对方咧开笑容,朝气勃勃地问:「你肚子饿不饿?」
「那你肚子饿不饿?」王子轩嗓音微暖地反问,令她不由得心中一暖,她原是觉得前者答法比较好,够乾脆俐落,可她现在却异常认为后者比较好。
这……是不是就是高人刚刚所指的「在乎」?
要是皇上这样问她的话,她真是会高兴得即场表演大风车——
正所谓未出发先兴奋,丁佩佩一兴奋就吐实:「我很——」饿,我要吃回转寿司——饿句尚未得以成音,有把高人教诲牢记在心的她便立即改口。
「不——我有少少饿,没关係的……」丁佩佩彆扭地背诵早前学到的应对对白,而肚子则像是跟她搞作对似的偏要选在这时咕嚕大叫,毁掉她的戏。
一丝狡黠的笑于唇畔乍现,王子轩扯出温文的笑,绅士风度十足的提出邀请,并询问她的意见。
「都这么晚了,不如先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回转寿司!我知道这里有一间很不错的日式料理,不错吃的——」丁佩佩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分享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打断。
「太主动了。」
?!
丁佩佩反应不及,慢了一拍才回神,傻呼呼地问:「还在授课?」
「对。」王子轩笑答,笑弧上的腹黑味儿更为浓重。
丁佩佩顿感挫败,但为了皇上还是有能震住臭脾气,并且虚心求教,可字里行间夹杂了不少烦躁意味:「……那我应该要回答什么才对?」
岂料,虚心求学再次求得雷人回覆——
「无论你有意见想好了吃什么都要答:『由你拿主意,我没所谓。』」
「为什么?!」
她可是很有所谓的说——
像是唯恐不下不乱似的,王子轩故意补上凡是女人听见都会不由自主地激动暴走的一句:「就算对方想吃『m记』都要欣然接受——」
?!
「怎可能!?」m记是女人的天敌,那些热量是运动量再大都灭不了的!
俊眉盎然一挑,王子轩凿凿有据地道:「这是满足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有的『大男人主义』啊,越有『霸气』的男人越大男人。」
是这样吗……那皇上岂不是很大男人?
还要是m记的捧场客?
那她的运动量就要增加一倍了……
她胡思乱想的想着,越想越沮丧,嗓音变得死气沉沉。
「……了解……那由你拿主意吧,我没所谓……」
但可不可以别选m记?
结果——她得到了一个非常中听的答覆。
「那去吃回转寿司吧。」
丁佩佩如获大赦,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喜悦染上面容:「真的吗?!」
儼如喜悦能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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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空气感染似的,王子轩也跟着笑了,由衷的笑着,并欣然将主导权交到她手上去,让她拿主意。
「真的,不过要由你负责带路了。」
「好啊、好啊——」丁佩佩乐得不可支交,伸手擒过对方的左腕就往她心仪的餐厅进发,走了几个开心的大踏步后,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做了在高人眼中「太主动」的行为,赶紧剎停,慌问:「话说回来,现在还是不是在授课?」
「不是。」
王子轩亲切地向着她安抚一笑,可天使的笑容背后是难以遵守的恶魔训条。
「但你要记住跟对方外出时别走在对方的前头,那是大忌。」
?!
连这个都要改……
这很难控制的……
她比较喜欢走在前头……
她心里一阵纠结,可为了拯救皇上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还是应话:「了解……」
※※※
争鲜回转寿司。
丁佩佩几乎一坐下来就出手抢夺运输带上盛了寿司的盘子,连酱油芥辣什么都没准备好,更遑论说是冲绿茶包了。
她没关心同行的他想吃什么,仅依循自己喜好拚命取寿司盘子,取了满桌战利品才肯善罢甘休。
待她发现前方的桌面没有可供她佔领的地方,她才发现寿司盘子的透明罩子全都不翼而飞,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发现原是乾净的酱油碟上多了酱油跟一小撮黏在碟缘的芥辣,而那隻空杯则载了热茶,一个小茶包正在杯子里头载浮载沉……使她顿时感到有点茫然,茶面飘来的缕缕白烟也迷濛了她的视线。
疑惑的眸光挪向他的碟跟杯,碟子里同样盛了酱油与黏了芥辣,而杯子则浸着茶包啊……任她再粗神经都看得出那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心没由来一震,丁佩佩看着那张沉静斯文的面容,单刀直入的开口问道:「你替我弄的?」
「是啊,是我弄的。」王子轩倒也认得很乾脆,还衝着她斯文一笑。
她向来很欣赏乾脆的人,他的回覆虽不够简短,但亦算乾脆,可她却没由来感到有点尷尬,搭不上话来,也忽然觉得原来微微一笑真是会很倾城的。
「……」
看穿她的不自在,原是微往上扬的弧度更往上扬,勾出些许邪佞味儿,可那丝不小心洩露的邪气转眼间便被敛去。
「我刚见你在忙就顺道替你弄。」
这么一来,她更不自在,嫩唇嚅囁了一会才囁出下文。
「哦,谢谢。」
言毕,丁佩佩慌忙别开眼,将注意力放在战利品上,执筷攻击每碟寿司,她每碟只吃一件,一口一件,醮了酱汁跟芥辣就直接送入口中,她吃啊吃,清了一半战利品后,便准备再出战搜罗对盘的寿司——
可她却惊讶的发现桌上没有一碟盘子被清掉,而那个要负责清场的同伴则始终左手握右腕,松腕关节似的顺时针转动右拳,久久未有开动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吃?你不喜欢吃这些吗?」丁佩佩大惑不解地询问,她到现在才忆起自己刚刚搜掠寿司时搜得太高兴,压根儿没询问过对方的口味……
「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想先休息一下而已。」王子轩微笑着避重就轻地道,然他收起左手,右手执筷试图夹起那件跟自己距离比较近的鮭鱼寿司,可夹了好一会才成功将寿司逮捕,但寿司刚离开碟面没几吋就刺身醋饭分家,可怜兮兮的掉回盘子里,经不起考验的醋饭甚至断开两截。
左手掐了掐右腕,王子轩再试着把饭夹起,可那隻握筷的手却不听使唤,还像是得了轻微柏金逊症似的微微打抖,情况就连粗神经的人都难以忽视。
「你怎么了?」丁佩佩关心地问,满面困惑,一双骨溜溜的大眼睛目光古怪的瞅着那个谈吐举止总是离不开优雅二字的高人直瞧。
王子轩抱歉一笑,云淡轻风地道:「没什么,就手不太能用力而已。」
「为什么?」丁佩佩顺着问,表情更疑惑。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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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扭到吧。」王子轩平淡地答,事不关己似的,令她不住直皱眉,作出没根据的推断:「好端端怎么会扭到的?除非是用错力——」
咦?!
「我是用错力没错……」王子轩一面无奈的轻叹,他放弃跟寿司搏斗,放下筷子,左手重新爬上右腕,再次像早前一样反覆转动感觉有点松的腕门。
「用错力……」
说起来,他由在扶梯口说话开始已是这样转动手腕了,想着想着,一抹灵光抹上脑际,难不成是——
「你在扶梯口拉我时用错力?」
「似乎是。」王子轩答,还是那种事不关己的调调,像是手不是他的。
不知怎地,心又是一震,她明明觉得英雄救美救到扭伤是一件很没用、很丢人的事,但……
当她听见他用那种很没所谓的口吻承认自己伤了时,她又不觉得没用丢人什么,只感喉头没由来发酸,但她刚刚明明没吃日本酸姜……
实在有够莫名奇妙的……
但她没多作细想,一把擒过对方的右腕,随着微热的男性体温循着掌心传来,她才讶异发现身体又比大脑早一步反应,故此,唯有又突兀地后补交代:「我来帮你——」
没待对方作出回应,丁佩佩便左手抓握对方的右腕,右手则握着他的手顺时针转动。「早点说嘛……你自己弄不到的,除非曾学过,不然弄不到。」
纵深明她所做的仅出于善心,可她毫不讳忌的举措还是令他心头一荡。
「你学过?」王子轩问,纯属探听性质,压根儿没有半点质疑的意思。
「学过,是一个跌打师傅教的,他说一般人很难自己弄,至于原因……我忘了。」丁佩佩分享道,又不忘提醒:「对了,会有一点痛的,忍忍——」
接着,王子轩清楚听见疑似是骨头间有碰撞的格格细响,可他毫不在意痛不痛,盯着那稚气可爱的侧脸,续问他所感兴趣的:「你经常看跌打的?」
「对啊,你怎会知道的?」高人真是高人,莫测高深——无所不知的。
「我猜的。」王子轩谦虚地答,不过亦有附上自己的分析:「那个师傅应该是因为你是熟客才肯教你一招半式吧。」结果有幸换来两道崇拜的目光。
「师傅的确曾说过是因为我总是来光顾才破例传授一两招——我是跳舞的,经常会扭到手脚什么啦,最惨那次是扭到颈,看起来就像落枕似的,不学会一两招傍身的话,就要老是麻烦人了——」
「麻烦到你,不好意思。」王子轩语带歉意地道,一双眼瞳平静如昔,难以看出其中有否内藏诚恳之类的情绪,可仍有能使丁佩佩不由得心中一虚。
她原是不太想承认自己有错,但不知打从哪里来的内疚感几乎要填满胸臆,致使她罕有地主动认错:「是我麻烦到你才是——要不是我走路不长眼睛的话,你就不会扭到手啦——」
王子轩闻言一愕,他不以为意一笑,暖着嗓轻描淡写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用错力而已。」他将所有责任扛到身上去,令她感到更内疚,向来少运动的大脑罢工没法正常运作,使得她握着人家的手发呆亦不自知。
柔软的肌肤触感渗入皮肤,流入血液,循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进而流入心坎深处。
他捨不得那份触感,也捨不得她那微暖的体温,可纵有不捨也得捨,皆因还未是时候,时机尚未成熟,现在贪恋太多,只会坏了之后的佈署。
内敛的黑眼微地一沉,他主动开腔,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打断空气里那点她根本不会注意到的曖昧氛围。
「你怎么突然那么伤感?我的手断了吗?」
「下?」
丁佩佩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她连忙松开两手,另自我惩罚似的握拳敲了敲自个儿的鲍伯头。
「不是啦,你看看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他依言伸展五指,试了数回便感激一笑:「好像好了些许……谢谢。」
男顏这么一笑,心里那数头本应只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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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时才会激动的肥羊又有撞拦的衝动了。
不知怎地,一整天下来都不断涌现出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尷尬情绪。
她用力甩了甩鲍伯头,拒绝再为异常的感觉而搅尽脑汁想些有的没的。
「不用客气啦,你的手腕刚刚才扭回去就别用力了,我夹给你吃——」丁佩佩义薄云天地道,可她还没说到最后一句时,筷子已出鞘了,将惨被分尸的寿司砌回去,再礁了点酱油跟芥辣送到他那张线条优美的菱唇面前去。
「没关係吗?」王子轩探问,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不是望向食物,而是望向她那张热心的小脸。
「没关係啊,会有什么关係?」丁佩佩不假思索就反问,同时也将寿司送前数分,强逼他开口,完全不认为自己正在做什么惊人之举,粗线条得很。
眸色又暗上一分,王子轩欲拒还迎的张嘴迎接那件前来造访的寿司,接受了她的服务,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没法压抑那份喜悦涌上瞳仁。
「你平时都是会这样吗?」
「平时……」丁佩佩表情困惑的侧了侧首,答话:「未试过这样,不过要是有朋友兄弟弄伤手什么的话,我应该都会帮他们呀,帮到就帮啊……」
王子轩眸色微沉,开口提醒:「是这样吗?但你这样容易令人误会。」
那把原是微暖的嗓多了一分不显着的森冷,丁佩佩隐约察觉到一丝寒意,可她直觉认为那是百货公司的空调所致,故未有细想多少。
「误会什么?」
「一般女生只会对男友之类的角色这样做。」王子轩隐晦道,左手捡起杯子呷了一口热茶,他一面间适自若像个经歷了不少大风浪的老头子,相较起来,她像是小见多怪的欧巴桑。
「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啊……」王子轩凉凉地道,又悠哉悠哉的呷了一口热茶。「而且,我所认识的皇上是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友主动对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宛如谈论天气好坏般的一番话,吓得丁佩佩花容为之失色,她反射性将所有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去——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忘了。」王子轩随口答话,嗓音又低了一两度,带来些许针扎般的寒意,可仍处于震惊状态的丁佩佩压根儿未有注意到寒流来袭。
「下?!」
「所以,还是由我自己来好了。」王子轩牵了牵唇道,右手重新握筷,言措间都多带了些许极力掩饰却未能完全掩饰得了的赌气意味。
身体比大脑还要早作出反应,丁佩佩反射性伸手生擒他的右腕,不让他有机会劳动不久前才获得治癒的右手。
「你来什么来,说好了我来帮你——」
预料之外的举动令那张向来沉静过头的面容鲜少地染上错愕,王子轩愕睇那张气鼓鼓的脸好一会,才探问:「你还要夹给我吃吗?」
四目交投,没有引发天雷勾动地火之类的情况,有的就只有理应只出现在两个情同兄弟的男人身上的画面。
「当然啦,我们是兄弟就当然要有难同当——而且皇上又不在这里,看不见的就没关係啦——你应该早些提醒我,我就可看看皇上在不在附近——」
王子轩没被可断金的兄弟情所撼动,仅又出言刺探那个根本胸无城府的女人:「那要是皇上在这里,你就不会帮我吗?」
结果,换得一个喜悲两难分的答覆。
「当然不是啦!我们是兄弟,而且我觉得皇上有霸气是不会小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