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话,可像个样子?”
傅昀眉心紧锁,似有怒意,额头稍抽地疼,模样不似作伪,周韫被斥得有些心虚,却低头冷呵咕哝:“嘴硬!”
傅昀险些被她气笑了,沉声问她:
“你听谁说嚼得舌根?”
周韫眼神乱瞟:“什么嚼舌根,莫非有假不成?”
说罢,周韫仰起头看向傅昀,眸眼瞪圆,灼灼娆人,傅昀被看得一怔,心中堵的那口闷气渐散,无力道:“母妃的确有叫我进宫,可皆被我拒绝了。”
他是不懂后院女子心思,却是知晓周韫脾气,他若敢在这时领女子回府,日后就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
周韫听罢,立即生了几分心虚。
傅昀觑见,没好气:“本王若想领她回府,恐她早就来给你请安了。”
周韫本生的心虚,被他这一句话顿时堵了回去。
这些日子的恍惚,被这一句话倏地惊醒。
傅昀逆着光线,侧脸棱角越显锋利,透着锋芒毕露,他模样皆好,眉眼横生矜贵,更遑论他的身份。
如今是皇子,日后也许更尊贵。
即使没有今日的孟家女,日后还有许家女、孙家女……
她仰着白净脸蛋看向傅昀,灼亮的眸子没了笑,她扯了扯嘴角,低声说:“爷说的是。”
她似服软了,傅昀却紧紧拧起眉心。
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却又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哪能猜到,他不过说了一句话,周韫就自己在脑海中圆了一场戏。
如今是看到他也生厌烦。
房中寂了半晌,傅昀拧眉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张崇忽然跑进来,脸色沉重:“王爷!出事了!”
他脸色焦急沉重,傅昀也只好收了心思,回头沉声:“何事?”
张崇觑了眼周韫,压低声:“是大理寺那边传来……”
傅昀脸色倏地稍变。
“备马!”
不待张崇说完,他扔下一句话,看了周韫一眼,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他身影消失后,时秋顿时上前,担忧地看向周韫:“娘娘?”
周韫摆摆手,拧紧眉心,她心思皆被张崇那句话吸引而去,根本也顾不得和傅昀闹性子。
她抬头朝东方看了眼。
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顿了顿,周韫招手让时秋附耳过来,低语:“你派人去查查,务必尽早查清大理寺发生了何事。”
时秋刚应声,周韫又拦住她,稍眯起眸子,添了句:“再派人回府一趟,便去见夫人,问本妃交代的事,如何了?”
时秋心有不解,却没有多问,忙退了下去。